冬至那天,仍然暖陽高照。岱若和虔巒一早就在廚房裡忙著做粉團和糯米飯,業汝在屋裡給古梵套了厚厚的夾襖,又披了那件披風,讓聆鶴牽著她去了院裡曬太陽。雲將和守琰明天冇去田裡,就和溫霖一起坐在院子裡歇息,溫霖一看到古梵出來,滿臉都是掩不住的歡暢。
入冬,大雪時令。
“去把錢和屋裡能吃的東西都拿出來。”
她仍然喜好發楞,成日抱著裝滿熱水的銅壺坐在床上,目光浮泛的冇有聚焦,彷彿穿過了這一堵堵矮牆落到了很悠遠的處所。
冇過一會,業汝從屋子裡出來了,她拿著兩張紙幣和幾張糧票,手上還拎著一籃子花生和豆子之類的東西。匪賊頭子讓兩個部下疇昔拿業汝手上的東西,另一邊的幾小我就端著槍惡狠狠的對著他們。
他們站在院外,看著麵前還算潔淨寬廣的屋子,心想這下可真賺到了,因而他們一腳踹開了院子大門。
這一下傳來的龐大聲響把溫霖嚇了一跳,接著他就瞥見幾個穿戴大皮襖子的匪賊操著鐵棍子和柴刀出去了。溫霖看了看管琰,隻見他仍然靠在乾草堆上雷打不動的抽著煙;無法下他又看了看中間的聆鶴,隻見他速率緩慢的把古梵護到背後,一臉冰冷的看著來勢洶洶的幾人。
從前次以後,溫霖就再也冇有見過阿誰黑衣服的男人,偶然候他一小我坐在院子裡,或是在虔巒的書桌前,就會悄悄替古梵抱不平。
這群匪賊本來籌算分開,此中一個眼尖的瞥見村尾那邊暴露了一小塊牆頭,那邊恰是古梵他們的家,溫霖也在內裡。因而這群人浩浩大蕩的趕著牛車又去了最後那家。
這一來一去,很多人冇了糧食和壓箱底拯救用的錢,直感喟怕是過不去這個夏季了。
甚麼姐夫,古梵病的這麼重就來看過她一次,話都冇說上就走了。
在南邊,冬至前後的幾日是最冷的,但幸虧比來都有太陽,不至於四周結霜。
不過,本年的冬至並不如往年那樣承平,也不曉得從哪來的幾個“匪賊”,坐著牛車進了村莊,手裡拿著鐵棍、獵槍和柴刀挨家挨戶的搜刮糧食、布匹和財帛,他們從村頭一向搶到村尾,很多人麵對著七八個氣勢洶洶的大漢,隻能不甘心的湊出一些米糧給他們,一邊哭訴如何就趕上這類不利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