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他,我連他從那裡出去的都不曉得……”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賀蘭勤低頭,垂落下來的長髮將他與世隔斷。
“這一劍正中間臟位置,任誰也曉得必死無疑。若不是他天生……”
“你不要多想,你說他復甦過半晌,看向你時目露震驚和不解,你覺得他思疑是你動的手。這件事等他好了你能夠解釋,那日你清楚喝多了,一起都有人看到……”
麵前一黑,賀蘭勤腳下一軟,一條腿便不由自主跪倒。他摸了摸賀蘭賢慘白的臉,嘴唇顫抖著,好一會兒才吼道:“大夫呢,快去請大夫!”
就連阿盧都不敢隨便招惹他了。
兩人對視一眼,敏捷站起來走到棺材旁,一起用力把棺蓋推到一邊。
“我不曉得,”他點頭,“姑姑你有冇有發明,有人身形身形與我類似的,或者眉眼長相?”
“莫非我猜錯了,刺客冇有混跡在我們四周?”
躺在內裡的賀蘭賢雙目緊閉,麵色慘白,但唇上略有些赤色,看上去隻是昏睡普通。
傲慢,實在傲慢至極!
賀蘭勤攥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來。“他竟然還敢返來!”
侍衛:“已經去請了,隻是……”
“來客內裡,無人要看他最後一眼?”
賀蘭思一身素服,守了這兩日,她也蕉萃了很多。“勉之,你去吃點東西再來吧,明日一早便要出發了。”
“你說甚麼?”
鷹族早該上路返程的,為賀蘭賢之事遲誤了兩日,籌辦同王祿將軍一道上路。賀蘭勤搜尋兩日無果,也隻能先記下這筆賬,籌算次日護送賀蘭賢的棺槨上路。
“當時,他說不出話來,那口型像是……”
鷹綽麵露不忍,手放在他肩頭,說甚麼都冇用,就這麼溫馨的陪著他吧。
話冇說完,賀蘭勤已經破門而出,一邊疾步快走一邊將順手拿的衣袍裹在身上。
先來不及看那些,賀蘭勤衝出來,賀蘭賢已經被抬到床上,胸前的血洞觸目驚心!
賀蘭勤滿眼皆是苦澀:“我該如何同二叔交代,他隻要這一個兒子,我虧欠他太多。”
賀蘭思一起跑著過來,剛到門外就聽到內裡的一聲嘶吼,當下一顆心跳到嗓子眼,腿腳發軟,若不是兩旁侍衛們伸手托住幾近跪倒在血跡斑斑的地上。
賀蘭賢的房間已經被他的親衛圍了起來,賀蘭勤是第一個到的。門外亦有打鬥陳跡,大略一看便知刺客不止一個。親衛的屍身已經被送到外間臨時安設,地上以及牆上飛濺的血跡還留著,用來闡發刺客的招式。
賀蘭勤猛地驚醒,腦筋裡半晌的空缺,他是聽錯了嗎?
很快,賀蘭賢遇刺的動靜傳遍宮城,在大沃原局勢將穩,三家雄師已經分開近半的時候。
很明顯刺客分作兩隊,一隊賣力製造混亂引開侍衛,另一隊執行刺殺。但是來人具是妙手,或者說對這宮城極其熟諳,現場冇有留下一具屍身!
賀蘭勤:“但是,殺人總會心虛。”他伸手在賀蘭賢胸膛上悄悄敲了下,“邦邦”的聲響,不似人體,倒像是內裡墊了板子。
賀蘭思凝眉:“勉之,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思疑工具?”
隨後是一陣頭暈目炫,是喝酒過量的惡果。
夜裡,賀蘭勤同賀蘭思一道守在靈前。
“你如何了,發明瞭甚麼?”
鷹綽漸漸走疇昔,此時他大抵是累了,坐在石欄上喘著氣,眼睛茫然的諦視著火線,聽到腳步聲,張口便道:“冇找到線索不要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