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藏身於山穀當中,卻難尋蹤跡……”
荀原擁戴道:“嗯,此事斷難罷休!”
尚未祭出風遁符,便聽冷塵喊了一聲。兩位築基修士呈現在他頭頂之上,兩道劍光急襲而至。另有幾位築基修士已到了百丈以外,瞬息間便將構成合圍之勢。
轉眼的工夫,於野與四位師兄再次相會,卻不再是惶恐失措,而是神態輕鬆、笑聲不竭。
“哎呀,我二人隻顧忙著放火呢,誰想趕到此處,退路斷絕,不巧遇見三位師弟……”
蘇丘子拈鬚一笑,道:“嗬嗬,雲川仙門曾經插手蘭陵城國主之爭,所派出的弟子便住在公子晉的府中。本日的賊人來自那邊,我想不消多說了吧?”
“退路斷絕?”
梁喬與薑蒲更加在乎勝負得失,神馳道——
忽聽一聲大喊:“賊人在此——”
於野尚未落地,抬手祭出一張築基劍符。
於野倉猝回身。
嗯,有點不敢信賴。
便在此時,山腳下俄然光芒閃動,平空冒出一道人影,仍然穿戴紅色道袍,一身朱雀門弟子的打扮。而他落地以後,又倉促忙忙的一頭紮進不遠處的林子裡。
令狐北凝神打量,看不明白。
卞繼提示道:“冷師兄此發展遠,豈能輕下斷言?”
火油拋灑之處,“轟”的躥起一道火光,再有離火符的助勢,殘虐的火勢頓時伸展開來,刹時與四周的大火連接成片,凶悍的吞噬著全部山穀。朱雀門的弟子無處遁藏,一個個惶恐逃竄。
“小師弟?”
“謹慎——”
……
這是一處闊彆城鎮的偏僻地點。
令狐北也未幾說,抬手一揮。
卻聽一旁的蘇丘子出聲道:“凡俗間的大戶人家定製藏酒,喜好留下印記彰顯高貴。若所料不差,這應為齊國蘭陵城公子晉所定製的藏酒。”
有傳聲響起——
於野尚自迷惑,忽聽有人呼喚——
中年修士又舉起戒子,從中飛出五具死屍,“砰、砰”落在廟門前,濺起滿地的灰塵。
不消半晌,暗中消逝。
“嗬嗬,我說如何,小師弟的本領大著哩,聽他的冇有錯!”
衝出重圍以後,他也一度的狂喜不已。而他的高興僅僅持續半晌,便已垂垂消逝。與其看來,捅破天也好,驚天豪舉也罷,天鳴山之行已經成了疇昔。他所著眼的是火線的路,卻仍然暗淡不明、休咎莫測。
本日的朱雀台之變與天鳴山之禍如果朱雀門弟子所為,必將成為一樁天大的醜聞與笑料。
蘇丘子與荀原到了近前。
霍林山。
蘇丘子臉上的笑意更甚,道:“五位賊人遠道而來,冒充朱雀門弟子混入天鳴山,終究毀了天鳴法筵,又一把火燒了鳳翔穀。這該是多麼的傲慢啊,竟敢當眾應戰朱雀門。”他俄然收起笑容,氣憤道:“熱誠令狐兄,便是熱誠我蘇丘子。你我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事斷難罷休!”
“拜門主為師?妄圖!”
冷塵四人也忙不迭的祭出風遁符,各自化作一縷輕風飛遁而去……
一群高人踏劍而至。
劍光閃動,血肉橫飛,殺機所向,廟門大開。
“於師弟……”
五人穿山而過,騰空往下墜去。而土遁符餘威未儘,各自裹著一層閃動的光芒,頓時顯出了身影。
而火海當中俄然閃過三道扭曲虛幻的人影直奔盤山石梯衝去,轉眼之間又消逝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