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龕?」
守門弟子接過玉簡登記在冊,大聲唱禮——
不過,於野與四位師兄在雀鳴鎮候命,為何冇有見到他呢?
冷塵四人不敢怠慢,各自祭出土遁符。
「那便是天星閣,設有朱雀台的傳送陣法。冷師兄、卞師兄隱身在此,一個時候以後,但聞雷火高文,便是你二人脫手之時。到手以後,前去霍林山見麵。若遇不測,務必設法逃出鳳翔穀。且記著了,此地暗處遍及禁製,來往途徑反而無礙……」
人群再次堆積,接著又排成一串,在朱雀門弟子的帶領下奔著山穀的深處走去。
七月初九,乃是天鳴法筵的開筵之日。各方修士堆積而來,隻為參與這場仙門嘉會。
而雲川仙門的十位弟子,獨一她參與嘉會,且不管是否與於野有關,起碼這份機遇為她白芷所獨占。
而任由四周的人群主動,墨筱仍然淡定自如,隻是她兩眼深處,透著一絲不易發覺的憂愁之色。
峭壁之上的洞窟中,於野寂然獨坐。
便於此時,幾道人影循著盤山石梯疾行而至。
白芷心生獵奇。
嗯,心驚肉跳的日子將近到頭了。
此次可否順利抵近天星閣與天星閣,全憑隱身符的互助。當然,雷火符與風遁符等其他的符籙也不成或缺。
「身為女修,當辦事不驚,藏拙於巧,內秀於心。你這般喜形於色,成何體統!」
便於此時,四道劍光從天而降。
看天氣,估摸著寅時將儘。再有一刻,便到體味纜的時候。
日頭方纔升起,天鳴山的山腳下已聚滿了人。
「哼,一旦進犯受挫,隻怕誰也休想活著逃離此地!」
半晌以後,擁堵的人群變得稀少起來。半空中的四位築基修士也落下劍光,各安閒廟門前巡查防備。
「雲川門青霞閣墨筱,攜弟子白芷,代門主邪羅子,前來共襄嘉會!」
上山之時,白芷忍不住回顧張望。
個頭肥胖的是墨筱,氣機內斂,舉止沉穩,氣度不凡。
人群中,走來兩位女修。
竟是四位踏劍的修士,懸停在半空當中。與此同時,話語聲響徹四方——
置身地點,為山嶽之巔。
「兩位師兄,在此放心等待。」
白芷為表體貼,悄聲問道:「師叔,何事憂愁?」
叔侄倆稍作等待,跟著人群走入天星閣。閣內公然佈設一座陣法,足以傳送二十五人。跟著陣法啟動,光芒閃動……
於野交代了幾句,留下冷塵與卞繼,帶著梁喬、薑蒲遁上天下。
時候到了,廟門大開,卻不能隨便收支,而是出示邀帖,也就是請柬,方能上山。
仇,一雪崆峒境之辱,倒不如說是飛蛾撲火,讓她帶著弟子送命。
神識可見,草叢四周充滿禁製。距藏身之地的不遠處,擺放著石桌石凳。就此往南看去,則是一片開闊的地點,正中聳峙著一座高大的樓閣,卻流派緊閉而難辨真假。樓閣的前後襬布則是豎著四尊石龕,模糊可見石像端坐此中。
恰是冷塵與卞繼、梁喬、薑蒲,皆身形敏捷,又舉止謹慎,神采倉猝,明顯也是在焦炙中等待了一宿。
「天心閣?公然是禁製重重。」
始終冇有見到於野的身影,想必他與四位師兄已闊彆此地。
那是日出之兆,甜睡的六合即將醒來。而腳下的鳳翔穀,仍然覆蓋在殘夜的暗中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