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野忙著揮動竹杖,不忘轉頭打著號召。而他話音未落,已滿臉難堪的停了下來。
於野搖了點頭,腦袋仍然有些發矇。
“嗯,活著便好!”
“即便塵起與白芷害我,也得不到蛟丹啊?”
“你說我命不久矣,此言何意?我眼下並無不當,究竟誰在騙我?”
白芷則是打量著阿誰七日不見的少年,隻見他披頭撒發,手裡拎著竹杖,一臉的心虛模樣。她沉默半晌,輕聲問道:“既為玄黃劍法,共有幾式呀?”
此時,朝陽的光輝透過洞口而來,遣散了宿夜的酷寒與晨間的霧氣,也照亮了全部摩崖洞。
“穀雨,看看我的玄黃劍法如何……”
與其想來,藏於體內,對他瞭如指掌,不是肚子裡的蟲又是甚麼。
“白芷她……尚不至於。”
而她說了,她並非幽靈,隻是落空肉身,成為了僅剩靈魂與神識的人!
山洞內,滿盈著淡淡的霧氣。
“幽靈?”
穀雨再三交代,偷學道法、劍術乃是道門大忌。本想著偷偷仿照幾招,卻被人家一眼看破。而接連七日都是穀雨前來伴隨,怎會又俄然換成白芷呢?倘若她不依不饒,又該如何是好?
蛟影的口氣,像個鬼靈精怪的女孩子。她道破於野的心機,出聲道:“你所吞下的蛟丹,為高人所煉,丹元之力非同平常,足以幫著築基修士成績金丹。其煉製之法,臨時不必贅述。卻無妨試想一二,如此奇異的蛟丹,豈能不讓修道之報酬之猖獗?塵起早已曉得你吞下蛟丹,仍然緊逼不放,莫非隻是殺人滅口?現在白芷將你關在此處,每日投你所好,珍稀藥草與丹藥服侍,並冒充承諾招納你為道門弟子,你覺得如此她煞費苦心又為那般?”
有這麼一名仙顏的師姐,倒也不錯。她的聰明,她的見地,另有她的神通,無不令人歎服而自愧不如。
“嘻嘻,小滑頭!”
是白芷,或許閃現過真容,已不消諱飾避嫌,她悄悄放下竹匣,伸手揭開臉上的布帕,迷惑道:“你在修習玄黃劍法?”
這個女子說的有情有理,令他無從指責。即便冇有吞下蛟丹,塵起也不會放過他。而當時從塵起劍下不測逃脫,竟是她的暗中互助?蛟丹之毒不是致命嗎,又怎會救了他?
這段日子,過得輕鬆、鎮靜,且充分。不消忍饑捱餓,不再擔驚受怕,反而有人伴隨玩耍,另有人幫著療傷止痛。即便是夢境中的誇姣,也不過如此吧。假以光陰,成為道門妙手,又將如何呢,將來實在令人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