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聖的神采一沉,道:“此話怎講?”
湯聖在十餘丈外穩住身形,迷惑道:“湯賢,你與湯靈從那邊而來,又怎會碰到湯英?”
與之刹時,傳音聲斷續傳來——
合法她猜疑之際,又微微一怔。
“湯賢、湯靈、湯英……”
於野偶然多說,揮袖一甩。
湯英的神采一紅,道:“你既然冒充湯恒,便是湯氏弟子,此番湯氏遭受滅族之災,你豈能置身事外?”
“昆某認得那位女弟子,她為何安然無恙?”
“前輩——”
“這……”
“師祖、師伯……”
她隻記得臨海峰淪陷,弟子傷亡慘痛,昆氏的圍攻凶悍,湯氏已是凶多吉少。而以後又產生了何事,兩位家主怎會來到此處,皆無從曉得,也不敢多問。
“湯某識得輕重、曉得短長,於前輩放心便是!”
於野的眉梢一挑,點了點頭。
“罷了!”
百丈以外,崑崙踏空而立,隻見他伸手拈鬚,麵帶嘲笑道:“你湯聖是做賊心虛,唯恐昆某尋仇,先是聘請紀元子互助,又在觀星崖暗藏彆的一名幫手,且待臨海峰局勢已去,便由他頂下統統的罪惡!”
於野俄然回過甚來,反問道:“湯氏與昆氏的恩仇,純屬咎由自取,與本人何乾?”
一塊星石,擋住了視野。
“事關湯氏存亡,我等決然不敢冒昧!”
“哦?”
星石上,於野孑但是立,嘴角出現一抹笑意,而兩眼卻透著滄桑之色。
“傳聞臨海峰遇襲,湯氏危在朝夕,而家主與崑崙前輩……”
忽見火線的星空當中冒出兩道淡淡的光芒,快如閃電般飛奔而來。
她認得兩位老者,恰是湯氏的兩位長輩。而金仙修為的湯賢師祖,竟然以長輩自居?
於野卻擺了擺手,意味深長道:“臨海峰有難,不便挽留兩位道友,切莫向彆人提起於某之名,不然誰也救不了湯氏一族!”
後會有期?
湯賢與湯靈也是驚奇不已——
那位前輩,莫非是仙君高人?
他冇有摻雜湯氏與昆氏的爭鬥,也冇有方向任何一方,既然找到了星落之地,他當然要趁亂逃出天慧山。
湯英倒是神采變幻。
湯賢舉手錶示,與湯靈、湯英放慢去勢。
於野搖了點頭,回身凝神遠眺,身形微微一閃,已消逝在暗中的虛無當中……
又見她胸口起伏,氣沖沖道:“前輩乃是湯賢師祖的老友,本日卻臨陣逃脫,倘若來日相見,你當如何交代?”
便於此時,身後的星空俄然冇了?
俄然手臂一鬆,湯英今後飄去,她驚奇了一聲,倉猝催動法力護體,飄然落在星石之上。
湯英仍然忿忿不平的模樣,詰責道:“前輩若非湯賢師祖的老友,怎會事前認得湯英……”
“老友?”
湯靈點頭擁戴。
此時現在,湯氏三人正在儘力飛遁。
麵前的光芒仍在扭曲竄改,扯破的風聲吼怒不斷,而臨海峰、觀星崖,混戰的人群,以及天慧山,竟然愈來愈遠?
“崑崙,休得欺人太過,湯某便與你來一個了斷,且看終究存亡勝負……”
湯英見他置若罔聞,舉手又道:“前輩見死不救,倒也罷了,而湯英卻不敢單獨逃生,告彆……”
一名動輒臉紅的女子,也有火辣與率性的一麵,一個冒充師弟的身份,竟然成了她詰問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