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另有一個洞口。
穿過一個洞口前行半晌,陣勢沉降而去。三十丈過後,麵前閃現一個龐大的山洞。交叉的巨石構成溝壑壁壘,可謂森然其貌蔚為壯觀。另有一條地下的小河,穿過石縫“嘩嘩”流淌不息。
於野舉起酒罈便是一陣猛灌,酒水四濺、暢快淋漓。他“啪”的扔了酒罈,狠狠吐了口酒氣。
於野見到天機二字,並未感到不測。
“於師弟呀,你高看了師姐。覺得我憑著雙腳便能追上你,我也有坐騎,存放於穀外……”
於野倉猝打斷道:“說清楚了,我並非為你而來,我……”
蠟炬成灰。
“所言當真?”
於野看向白芷。
隻見於野蹲下身子稍作打量,伸手抹去獸皮留下的汙垢,光亮的玉石上多了幾道淺淺的陳跡。固然看著恍惚不清,卻能辯白出兩個字。
“我來到此地,並非隻為找你,且看——”
該走了!
於野走向地上的石縫,便要原路返回。
便於此時,一陣山風吹來,隨之傳來幾人的對話聲——
“去往那邊?”
白芷尚自低頭檢察,而冷不防麵麵相對、四目相視,她頃刻神采赧然,害羞嗔道:“臭小子,冇端方!”
白芷適時走到他的身邊,口氣像個大姐姐。
“此處另有前程,隨我來!”
一時爭強好勝,竟忽視了遠處的動靜。幸虧有人及時提示,不然結果難料。
“你的坐騎現在那邊?”
於野點了點頭。
“冇人傳授,無師自通,啊——”
“莫非不是麼?”
而一味的遁藏,倒不如安然麵對。
於野跳上大石頭,一腳踢開腐臭的獸皮。
“有路不走,恰好去鑽蛇窟。於師弟是矗立獨行呢,還是有此癖好啊?”
“我曾在此尋覓多時,毫無所獲,你卻洞察入微,一眼便能發明端倪。難怪你機遇逆天,自有過人之處!”
洞窟不過數丈周遭,神識所及,一覽無餘,未見非常之處。
“哦?”
人家現身以後,衝著靈位跪地祭拜,單單這個行動,便是有情有義、有禮有節!
“咳咳——”
而包裹與長劍,應當是白芷暫存於此。
“他留下一張圖,儘管尋去……”
“……”
“你豈能將坐騎存放於靈蛟穀中呢,此時不比冬狩的人多勢眾……”
“此處應為外洋高人的隱居之地。而之前的洞窟應為他豢養靈蛇的蛇窟地點。你無妨檢察一二,或有收成也未可知。”
他曉得此處另有前程,隻想單獨分開罷了。而愈是遁藏,愈是慌亂失態。隻怪他吃過太多的苦頭,不但變得謹小慎微,並且喜好猜忌,不過是怕重蹈覆轍而再遭無妄之災。
“啊……趕巧罷了!”
本來白芷也在找尋外洋修士的來源。
“靈蛟穀的入口處。”
白芷不覺得然。
而於野又能如何?
沉寂中,有人踱著步子四周檢察;有人兀自獨坐,冷靜守著他麵前的靈牌。
於野與白芷一邊趕路,一邊說話,冇說幾句,又爭論起來。
“我是你師姐……”
馮老七遺物中的那塊玉牌、或玉佩,上麵刻著‘天機’;裘伯留下的斷劍與白布之上,亦有‘天機’二字。可想而知,裘伯與此處的高人一樣來自外洋。而馮老七的玉牌或為盜墓所得,十之八九也與外洋修士有關。
白芷固然揹著包裹,帶著長劍,卻身姿輕巧,去勢如風。於野不甘逞強,抬腳便是三兩丈,掠地疾行緩慢,與她並駕齊驅、比肩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