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塵起說的不錯,你畢竟不過是個山野小子,俗念難捨、故裡難棄,隻要守在此處,便能找到你!”
他倉猝看向火伴,對方也是兩眼茫然。
山穀中,一道人影倉促而去。
此時的他兩手空空,神采無法。冒著蒙受重創的凶惡,幸運殺了一人。而強大的敵手仍然存在,他卻已發揮不出七殺劍氣。
蘄州的修士並非為了蛟丹而來?而他在靈蛟穀中也冇撿到甚麼遺物啊,倒是塵起搶走一個納物戒子。不消多想,又是阿誰傢夥使壞。
於野前後張望。
大澤各地瘋傳,麵前的少年是如何殺人奪命,又是如何的殘暴成性。不過是一些冇有見地的販夫走狗在以訛傳訛罷了。徹夜他與火伴聯手,足以對於任何一名煉氣修士。他不信這個小子還能活到天明,他要親手將其斬殺而閉幕那段荒唐的奇異傳說。
中年男人尚自錯愕,俄然發覺一道無形的殺氣突襲而至。他驀地一驚,卻已來不及召回飛劍,倉猝催動法力護體,卻聽“砰”的一聲震響,護體法力竟然崩潰殆儘。刁悍淩厲的力道仍然不減,逼得他站立不住“蹬蹬”後退。
中年男人吼怒一聲,催動飛劍便要反攻疇昔。
一道劍光吼怒直下,直奔於野襲來;一道劍光迴旋四周,斷絕他統統的退路。
於野倉猝催動護體真氣,身上閃過一層青色光芒。便在狀若龍甲般的光芒呈現之際,響起一陣法力撞擊的“喀喀”聲響。他順勢冒死掙紮,卻仍然掙不破法力的束縛。與此頃刻,兩道劍光帶著淩厲的殺機倏但是至。
中年男人遭致符籙的連番轟擊,被迫催動法力護體。不料又是一道符籙從天而降,他正要差遣飛劍抵擋,卻見符籙無聲炸開,霍然化作一道閃電般的劍芒吼怒而至。他一時遁藏不及,半條臂膀飛了出去。他禁不住慘叫了一聲,伸手抓出幾張符籙試圖自保,卻又昂首瞻仰而驚詫不已。
而逃出去不過十餘丈,一道人影從斜刺裡衝來,“砰”的將他撞飛出去。
“嗬嗬,這小子倒是命大!”
隻見夜空當中,一道人影雙手持劍爬升直下。
是戰,還是逃?
與此刹時,兩丈以外冒出一道人影,恰是消逝的阿誰小子,竟麵帶可惜與無法之色。
而他正要痛下殺手,又微微一怔。
人影停了下來。
於野更加不測。
“爾等何人?”
有生以來,這是第三次單獨分開於家村。頭一回,是為了參與冬狩;第二回,是被於二狗趕出村莊;徹夜,則是來去倉促。每次的狀況差異,心境也各不不異。
於野固然已有猜想,卻明知故問,他隻想延緩半晌,以便找出對策。
那小子的幫手?
夜色深沉。
在外遭受過無數次的險情,皆死裡逃生。徹夜卻在家門口摔了個大跟頭,卻不知可否逃脫此劫!
於野倉猝停下,當場回身。
“小子,我看你另有何本領!”
於野禁不住後退兩步。
“塵起不在大澤,如何叫他滾出來?”
中年男人抬腳往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隻要束手就擒、服從發落,便可既往不咎,或許還會送你前去外洋仙門曆練呢。如若不然,你便要為我死去的蘄州同道償命!”
與此同時,有笑聲響起——
於野“撲通”摔在地上,張口噴出一股熱血。他固然勉強擋住了飛劍,身上的護體光芒卻已渙散殆儘。特彆是臟腑震驚,氣機逆行,他強行吐了口瘀血,這才稍稍減緩。所幸束縛四肢的法力隨之崩潰,他的四肢也規複了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