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野拱了拱手,獵奇道:“車師姐,這是……?”
固然冇有見過瑤池,而真正的瑤池也不過如此吧。
樓閣相去不遠,清楚可見門楣匾額的筆跡,濟川閣。
恰是日出,光照萬裡。
於野倉猝舉手見禮,道:“弟子於野,閒逛至此,並無他意!”
“服從!”
“哎呀,此事不敢擔擱,我去稟報墨筱!”
白芷猜疑道:“你不該又在玩弄教員兄吧?”
“墨師叔已由傳功師父改成青霞閣執事,她命我前來查閱文籍。”
於野曉得冷塵的為人,並無抱怨之意,不過是猜疑問消,想要找到解答罷了。
山坪的右手方向,通來往時的廟門;左手方向,通往雲川峰的前山。
石梯峻峭盤曲,且草木諱飾,垂垂疑似無路,轉而又見坦途。俄然一縷野蘭的暗香隨風飄來,繼而灑落晨露點點如雨。
俄然一聲嗬叱響起——
於野不容他追思舊事,趁機又道:“可惜教員兄乃是外門弟子,對於神啟堂一無所知。”
之前的輕鬆舒暢,早已蕩然無存。
嘖嘖,閒時坐擁六合,觀雲聽濤,動則禦劍飛翔,乘風萬裡,這纔是仙門該有的氣象!
提及來,道門與仙門也冇有甚麼分歧,人道的貪婪與無私都是一樣的,不過是神通變得強大了,乾起好事更加的肆無顧忌。
“冷師兄,你拜入雲川仙門幾年了?”
“不懂端方嗎?”
“哼,雲川峰並非濟水峰,內門另有戒律。鳳雲穀為仙門禁地,煉氣弟子不得擅入半步。念你本日初犯,我便饒了你,如有下次,嚴懲不貸。去吧!”
冷塵迴應了一句,倉促走下山去。
不,與詭計無關!
“閒逛來著!”
卻未見師門長輩調集弟子,也冇有其他任何動靜。
於野驀地一怔。
嗯,詭計算計,竟然給人帶來一絲稱心!
他一頭鑽進洞府,封了洞口,當場坐下,翻手拿出一塊玉牌。
一名修士,不想修仙長生,卻想著開荒種地,是不是冇有出息?
“你說呢?”
冷塵驚奇一聲,起家便走,而冇走幾步,又轉頭撿起地上的酒罈。
冷塵微微點頭,道:“仙門如何行事,取決於門主與幾位長老,便是墨筱也難以推斷,何況你我呢!”
於野放下酒罈,酒氣長歎,舉止蕭灑,眉宇間也多了幾分豪放之氣。
濟川也好,濟水也罷,不過表達仙門的一種境地與情懷,至於可否德濟天下,隻怕冇人曉得。
冷塵抽動著鼻子,禁不住道:“咦,好酒啊……”
於野不置可否。
車菊的手上拿著兩枚玉簡與一塊玉牌。玉牌與內門弟子的令牌相仿,卻多了 ‘青霞’二字。
“百川堂獨一一名執事,而神啟堂設有九位執事,因職責分歧,便以正一閣、寧坤閣、青霞閣、濟川閣代稱。墨師叔尚在等我覆命,於師弟……”
於野在洞前鵠立很久,看夠了風景,循著石梯往下走去。
冷塵的兩眼一亮,卻又連連點頭道:“我已戒酒多年,不飲也罷!”
“哼,油嘴滑舌!”
於野誠懇實意道,又謙虛請教:“青霞閣執事與百川堂的執事有何分歧呢?”
但見朝暉所至,雲海蒸騰,氣象萬千,便是遠近的山嶽也披上一層金色,不由得令人讚歎六合之美而沉醉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