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上，以炭筆寫著高低兩段話。

日頭西斜，已是傍晚時分。

說話之間，海船駛入海灣。

羽新、何清念、安雲生、羅塵，以及幾個陳家後輩竟然隨後追來。

“在呢！”

歸元子留下的那塊破布仍然鋪在榻上。而破布的中間，彆的擺放著一塊白布、一塊玉牌、一把斷劍、一枚殘破的玉簡，另有一塊紫色的玉石。

言罷，他回身走出了堆棧。

“啊……她一身紅衣，打著紅傘，便是頭帕也是紅的……”

蛟影思考道：“這段話是說上天丟了三件神器，彆離為九星、星矢、星海？”

“於野，莫要忘了化州阿虎！”

羽新遞過來一個納物戒子。

“大澤道門弟子來到蘄州，多數搭乘陳家海船，你是否記得有人叫作塵起，或是白芷？”

羽新等人舉手請安。

“你當時酒醉癲狂，火燒了歸元子，我當你用心為之，隻為戳穿歸元子詐死的本相，卻並無彆人靠近。”

他稍稍定神，坐在榻上，翻開了破布。

用時四個月，終究到達蘄州，卻冇有鼓譟，冇有笑聲，乃至看不到一張笑容。世人冷靜走上船埠，又在阿虎的帶領下冷靜奔著齊海鎮走去。

夕照的餘暉下，一道海灣就在火線。海灣中停靠著大大小小的船隻，附近的山坡上則是一處集鎮。

“道阻且長，行穩致遠。於兄弟，保重——”

於野與羽新等人被安排在二樓的客房。稍事安息以後，他打了盆水，便要洗漱一番，阿虎俄然來到門前。

“即將出發！”

於野吐了口濁氣，拍去手上的靈石碎屑，轉而隻手托腮，又一次墮入深思當中。

“多謝少店主的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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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影也未見到阿誰紅衣女子，莫非真的是本身喝醉了酒而變得胡塗了？

“何時解纜？”

“何為賢人，何為幽冥界，又何為鬥轉星移？”

遺言中的來世再見，表白他已曉得必死無疑。此前他佯作醉酒，裝瘋賣傻，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不過，他隨身收藏的物品中，也曾提到‘南鬥’與‘幽冥’。

於野倉促擦了把臉，戴起鬥笠，跟著阿虎來到院子裡。有個年青人在堆棧門前等待，與阿虎拱了拱手，便欲帶著於野拜彆。

“阿虎，可否說說中山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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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熟知蘄州本地各地的風土情麵，對於齊國的狀況也如數家珍。

“中山國位於蘄州要地，距此另稀有萬裡。隻因相距悠遠，故而所知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