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既是鬥射術,也要鬥寵物。
信上大抵隻寫了一些蕭靜姝在多數的平常,再有就是讓蕭峻放心,她必然會看顧蕭靜姝。
蕭峻這時候微微一笑:“你莫健忘了,兩個月內撻伐高句麗的雄師就要再次開赴。若統統如我們所估計,那麼柱國大將軍那邊的變故,也就在這幾個月了。便是皇後當真要我女遠嫁突厥,到時候我們再脫手,也絕對不會遲。”
首要的實在並不是信上筆墨寫就的內容,而是來送信的小寺人的扣問。
她隻看了一眼就垂下了視線,迷惑的看向站在一側,身子不動但眼底透暴露了一絲焦心之色的安采薇:“薇姐姐,不曉得這位姐姐是?”
安榮公主也是這一項活動的忠厚愛好者,她的愛寵是一隻野性實足的款項豹,身姿健旺的牽在豹奴手裡,滑順的外相和長長的森然牙齒,都顯現了它正在壯齡,並且狀況正在最好。
蕭峻搖了點頭,眉間猶有擔憂顧慮聚而不散,隻眉峰已平,肝火不再,他下了決定就不再躊躇,隻回身對蕭升說道:“你代我執筆寫信給皇後,姝姐兒尚未訂婚。我膝下獨此一女,隻不肯她嫁的太遠,今後山高水長,相見不便,除此以外,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小女婚嫁之事亦在此之列,而後也交由賢人及娘娘決計。”也就是說,我並不肯意讓我女兒遠嫁,但如果皇家非要如是逼迫,我亦無可何如,此乃為人臣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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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升眼看著蕭靜姝長大,這時候雖說已經寫完了信,但內心到底還是有些擔憂,當下問蕭峻道:“東翁,這信一寫,皇後孃娘怕是就無所顧忌了。如果姝姐兒一著應對不慎……”
她一邊說一邊指著奶糖指指戳戳,奶糖似有所覺,在喉嚨裡收回了低低的吼怒之聲,渾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彎起了脊背,一雙眼睛裡透出了獨屬於獵手的野性之光。
他沉吟半晌,豁然起家,和蕭升二人走入了書房之側的暗房,裡頭放滿了他們部下之人從各地傳來的資訊,蕭峻的目光最後落在了一行小字之上:七年多之前遠嫁突厥和親的儀清公主因不耐突厥苦寒,今歲得了不治之症,現在病入膏肓,隨時都有能夠放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