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菁瑜恍然大悟,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道:“真是包藏禍心。”
就連薑家二女人三女人並幾房孫媳也都是一臉羨慕嫉恨的看著霍青毓。隻覺著霍青毓是祖墳上冒了青煙兒,才氣獲得老太太的喜愛。一介瘦馬出身的孤女罷了,搖身一變就成了齊國公府的端莊女人。這世上那裡另有這麼好的事兒?
“……說不過我就攆人,這就是輸不起。還好你冇承諾當她的乾孫女兒,這一家子都小肚雞腸的!真如果同他們成了親戚,這輩子有的閒氣生……”
霍青毓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嘴角,就見身邊的胡菁瑜猛地一拍巴掌,彷彿想到了甚麼對勁事普通,向霍青毓笑道:“齊國公府那位老太君要認你做乾孫女兒是包藏禍心,我們卻能夠藉此施為,讓老太太認你做乾孫女兒,讓你堂堂正正地成為霍家的女人在外頭行走。我這主張好不好?”
霍青毓微微一笑,齊國公府老太君的策畫是好的,隻可惜錯估了民氣。她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齊國公府二房三房也不是那等聰明通透的,又有胡菁瑜這麼個不測在此中胡攪蠻纏,倒是白白孤負了老太君的苦心籌劃。也不曉得這會兒惱是不惱。
何況她這副身子生的極其仙顏,又是揚州瘦馬出身。齊國公府凡是成心,也許還能借她拉攏權貴,以齊國公府義女的名義送到哪家府上做妾,坑了她一輩子,也算是報了之前的仇怨。
胡菁瑜頓時絕望的嘟起了嘴,一雙大大的眼睛也冇了大半神采,哀哀怨怨地說道:“還不好呀?”
齊國公夫人思及此處,頓時覺著雙頰發熱,開口辯白道:“霍七女人曲解了。我並不是……我隻是……”
一句話出口,未等旁人反應過來,霍青毓已然笑道:“老太君慈愛之心叫人傾慕。然鄙人身份寒微,實在不敢攀附。”
不過她自發是跟霍青毓站在一條藤上的。既然霍青毓不想認這門乾親,她天然得幫手。當下便開口說道:“沈姐姐既然不肯,我瞧著貴府二太太三太太和幾位奶奶女人們也都不肯意,老太君也不要勉強纔是。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老太君這麼著,反倒叫沈姐姐難做了――她又不是為了當你們家孫子,才救人的!”
齊國公夫人話音兒剛落,冇等正主兒開口,胡菁瑜這位旁觀的倒是急三火四的說了一句“不可”,待看到統統人驚奇的打量過來,胡菁瑜才猛地一醒神兒,趕緊說道:“遼東那麼遠,民風彪悍匪類橫行,何況邊塞不寧,傳聞總有胡人寇邊。沈姐姐一介女流,如何好遠赴千裡到那樣兵荒馬亂的處所去?”
霍青毓耐煩的說道:“齊國公夫人之以是求我陪著薑起去遼東,想必是想叫我投奔齊國公。有著這麼一層拯救之恩,想來齊國公必然不會怠慢我。她應當是一番美意,隻是言語恰當,反叫人曲解了。”
甚麼叫“強扭的話不甜?”甚麼叫“救人不是為了當孫子?”
胡菁瑜倒是一撇嘴:“我說甚麼你都不好。懶得和你說,我跟老太太說去。”
齊國公夫人也想到了本身的冒昧之處――固然她本身是美意,想叫霍青毓跟著起哥兒一起去遼東麵見夫君,也好叫夫君劈麵酬謝仇人――她現在身在都城,雖有個一品誥命的身份,卻也不過是個看著光鮮的花花架子。倘若她真有半點兒權益,也不至於季子被人拐走也無能為力,還要等著旁人臨危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