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感遭到霍青毓的打量,那白馬少年立即抬頭望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接,一瞬過後,霍青毓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目光。
霍青毓低頭喝茶,一語不發。目光時不時的落向窗外――街道兩旁早已擠得人隱士海。兩排身穿鎧甲的將士手持槍戟而戰,將簇擁來看熱烈的百姓們都擋在前麵。
當中一人麵如傅粉眸似朗星,與打頭的老將軍麵龐非常相像,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生得一副好邊幅。
“忙甚麼,我們等就是了。擺佈他們都得從這條街上過!”胡菁瑜笑嘻嘻的說了一句,“也不曉得齊國公和齊國公世子長甚麼樣兒,但願脾氣都好一點,可彆像齊國公府其他幾房人似的,一個比一個胡塗。”
“齊國公父子一向戍守邊關,現在又打了一場大敗仗,決然不會是齊國公府其他幾房人丁那麼不爭氣的模樣。”霍家幾位女人立即說道。
霍青毓挑了挑眉,目光倒是落在那人懷中的男童身上――恰是她當初從柺子手中救下的齊國公府長房幼孫。
日懸當空,一陣陣鐘鼓禮樂之聲遠遠傳過來,等了好久的人群立即騷動起來,就連坐在桌子前聽書的胡菁瑜也小步跑到窗前,探頭探腦的往外看,半晌轉頭說道:“我彷彿看到班師回朝的兵馬了。在那兒!”
大師都是武將出身,天生骨子裡就對會兵戈的人有那麼一種好感。以是在聽到胡菁瑜的話後,立即辯駁道。
話音未落,又衝著霍青毓說道:“姐姐你如何不過來?班師的軍隊要過來了!”
“……說時遲當時快,隻見一名青衫直綴的公子俄然站起家來,那公子身材頎長麵如冠玉,端的是人中龍鳳,朗笑數聲,站在店中侃侃而談,不過寥寥數語,便將那一群酸儒數落的顏麵無光,掩麵而逃。更讓無數金榜落款的學子心生感慨,忍不住憤然起家,向那些渾水摸魚義憤填膺之人劈麵請教。詩詞歌賦,八股文章,而後數日,京中四周都有舉子打文擂,便是由此而來。那公子三言兩語做成如此大事,卻並不是以邀功,事成以後灑但是去。何其蕭灑何其蔚然,當真是事了拂袖去,深藏功與名啊!”
霍青毓點了點頭,順手捧起一盞茶走到窗前,公然看到幾位騎著白馬的將軍領著一隊步兵走過來。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幾位霍家的女人順著胡菁瑜的指頭極力往遠處看,看了大半天也隻能看到一點影影綽綽的影子,不由得沮喪道:“那麼遠,要過來還得好一陣子呢!”
那平話人把驚堂木啪的一拍,上麵連聲喝采。坐在頂樓雅間的胡菁瑜和霍家幾位女人也跟著喝采。胡菁瑜還滿臉遺憾的說道:“真不知這公子究竟是誰,如果有機遇的話,真想見一見。”
胡菁瑜笑嘻嘻的說道:“那就好了。但願齊國公父子返來今後,齊國公府其他幾房人都能收斂點。我傳聞齊國公夫人比來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