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菁瑜忽的坐起來:“姐姐說的很對。看來我明兒真得去昭陽公主府一趟。”
上輩子春闈舞弊案產生的時候,她還遠在江南,但是牽涉到此中的倒是江南兩大才子,因此霍青毓對此事很有耳聞。
終究還是五皇子鐵麵忘我,不畏言官民怨,執意要徹查個水落石出,終究不但還了張大人和那江南才子的明淨,也使本身鐵麵皇子的名頭遠播天下。
梁國公夫人一席話叫大師都有些鬱鬱。
梁國公便道:“……遼東那邊傳來捷報,說是胡人寇邊,齊國公父子帶兵狙敵,緝獲兵馬糧草無數,乃至連胡人領兵大將都俘虜了。本來這領兵大將還是老單於的大兒子,齊國公命人馳報都城,賢人龍顏大悅,已經準了齊國公父子班師回朝的旨意。隻怕再有兩三個月的工夫,遼東雄師就要進京了。賢人的意義……還想親身迎出都城三十裡外,犒賞全軍。”
是啊,她重活一世,連揚州最艱钜的一段光陰都熬過來了,如何現在到了都城,家人也認返來了,日子也安穩了,卻反而患得患失起來?
胡菁瑜笑嘻嘻的爬到床上躺好,歪著身子麵對霍青毓,問道:“姐姐有甚麼難堪的,無妨給我說說,也許我能給姐姐出個主張呢?”
唯有張敬之和那江南才子佩服五皇子的為人,今後甘心唯五皇子馬首是瞻。那落地的江南才子更是投身五皇子府為幕僚,此人雖風景霽月不良策畫,卻很有人脈,有他從中牽線,倒是為五皇子舉薦了很多文人謀士。就連朝中很多樸重官員也傾慕五皇子明察秋毫不畏強權,甘心為其差遣。倒是構成了不黨而黨的局麵。
陛下恰是深知此事,一方麵是顧忌太子在朝中的影響力,一方麵也不想為了一介官員傷了父子間的和藹,以是才順水推舟。卻冇想到趕上五皇子這麼個固執的欽差,非得辯出個明淨忠奸。
霍青毓聞言一愣,旋即任督二脈全通普通的恍然大悟。
但是霍青毓坐鄙人首,倒是悄悄震驚。隻因上輩子並冇有齊國公父子剿除胡人班師回朝這一遭事兒。霍青毓也不曉得這輩子如何就改了。更不曉得齊國公父子班師回朝一事究竟是偶爾還是必定,那她腦筋裡那些關於上輩子的事兒,還準不準了?
隻傳聞五皇子受命監察此案,由刑部出麵調查。本來都查證了張敬之大人和科考舉子明淨無誤,此事純屬是戶部給事中胡永章同張大人有私憤,以是才誣告於張大人。此案查明後,龍顏大怒,本來下旨令戶部給事中胡永章撤職查辦,怎奈一向旁觀的言官禦史卻在此事群情激抖擻來,分歧出麵為胡永章辯白。再加上很多落地舉子也在貢院內裡馳驅相告,賢人礙於民怨,不得不下旨將張敬之貶謫到外省,又革去了涉案舉子的功名,永不任命。本屆春闈也重新開考。
“胡塗氣人也罷,明白事理也好,都是彆人家的家務事。我隻盼著我們家的青遠甚麼時候也能班師回朝,我們也闔家團聚一回。馥兒馨兒兩個孩子本年都六歲了,合該進學的年紀,我這個當祖母的都還冇見過幾麵。”
胡菁瑜恍然大悟,旋即笑道:“也是哦。都怪昭陽整天在我麵前擔憂這個擔憂阿誰,連我都忍不住擔憂起來了。等我下次見到她就這麼勸她好了。冇想到昭陽那樣聰明聰明的人,也會在這類事情上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