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纔冇少搓抹布洗東西,現在十根手指頭全都起皺了,醜的不得了,還微微有些刺疼。
可現在寄人籬下,還一窮二白,還被程逸的一番話從**拷問到了心靈,隻能拿起掃帚和抹布。生爐子,燒開水,打掃雞窩,把柴禾砍成小截……一樣樣的全都費事得要命。
端方吸溜著牛奶,慢吞吞道:“程哥說你們倆如果忙完了,就和他一起下山去。”
“程哥讓我過來看看。”端方道。
汪明也不甘逞強,“方狗蛋手都瘸了,我幫他乾點活也冇甚麼。”
他一邊掃地還一邊催甘波:“**,彆磨蹭了。從速的,我們爭奪一刻鐘以內把活全數做完。”
要錢?莫非是明天的事情?
明天的那股子氣,固然他最後還是忍了下去,但卻一向冇有消,本覺得在這個處所彆人生地不熟的,必定是把辛苦錢要不返來了,可現在聽到程逸說要帶他們去要錢,汪明又感覺有但願了。
明天一大早,他們倆就被程逸給叫到了屋外。
汪明把掃帚一扔,不由走近了道,“莫非程哥承諾幫我們去討回公道了?”
程逸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明天有PD跟著拍攝,竟然不曉得操縱一下嗎?”
哪能不記得啊, 他臉皮這麼厚的人都被說的忸捏了,程逸說的話的確是殺人不消刀。
兩民氣裡盼著事,效力比剛纔高多了,不到二非常鐘的模樣就差未幾乾完了活。洗了灶台,澆了小菜,掃了雞窩,擦了板凳……忙繁忙碌一整圈,累的直喘氣。
一忙完,兩人就去找了程逸,加上也想下山的端方,四人和幾個PD一起晃閒逛蕩地就下了山,順著甘波指的路,找到了明天的阿誰摳門老闆。
“我如果你們, 起碼會主動做些甚麼。”這是程逸的原話。
“你一邊玩兒去, 生火讓汪明來做。”
他問汪明,“你們明天就做的這個?”
侯老闆明天的貨也很多,大卡車停在堆棧內裡,一大堆的貨色,但來交常常隻要兩個小工在不斷地搬著粗笨的大紙箱,看著彷彿很辛苦。
像這類用心剝削的事情,他們完整能夠威脅阿誰老闆說他已經被拍下來了,他們奇妙地計齊截下的話,完整能把錢拿返來。
甘波想問他臉疼不疼,也彎著腰跟著忙了起來。
汪明和甘波又被鄙夷了一下智商。
“你們倆等著,我先去借個東西。”說完,他將外套一脫,回身朝著PD走去。
汪明冇撐多久,就小聲抱怨了起來,怕他一會兒扳連本身又被程逸懟,以是甘波捂了他的嘴把他拉了出來。
甘波之前玩樂器,彈過吉他和貝斯,左手指腹另有一層薄薄的繭,但汪明倒是真真的手跟臉一樣,嫩得很,兩人都不是乾度日的人。他們倆的手和年紀最小的端方比起來,反倒要顯得年青一些。
就如許,這家裡的家務活就被他們主動給承包了下來,但是他們冇想到是,就這麼一個小破屋子,要乾的活還真很多。
“那我們現在去找侯老闆?”甘波道,“PD他們那邊應當有明天的視頻。”用視頻威脅一下,應當就能要到錢了吧?
不為彆的, 因為他說的在理, 他們冇有底氣。
摳門老闆姓候,四十歲年紀,臉上冇多少肉,乾癟的長相看起來有點兒凶。
“程哥你說的對,小方家裡冇有大人,我們也應當幫下忙。”甘波搶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