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暗中通路,被水流一起推行,約莫過了半個時候,他瞧見火線有亮光,又聞到淡淡花香,水流也變得遲緩。形骸一伸手,抓住那洞穴邊沿。
那人見形骸年紀幼小,神采愈發猙獰狂熱,他用龍國話問道:“你是生人,又是龍國人?你不是蘇母山的人,對麼?”
說到此處,她目光從三人身上轉過,道:“這丹藥有何用處,我實也不知,隻是你們若信得過老身,便乖乖把藥吞落。如此一來,老身誓詞兌現,我們都能出去。”
他不敢打攪兩人,再去找潛地婆婆,她卻已不見了。
形骸看看那骷髏玉雕,看看那殘虐的太陽,又心生不平之意。他不顧痛,捏住太陽上垂下的絲線,向太陽上爬去。他的血肉熔化,那絲線與他纏在一塊兒,化作他新的經脈。形骸又低頭看那骷髏巨象,它眼中的暗中頃刻淹冇了形骸。
他急想:“糟了,師兄、安佳他們早出了那洞穴,正在等我,可這又是要去哪兒?”想要往迴遊,可水流力大,他抵受不住,頃刻已漂流老遠。
三人走到大殿絕頂,見牆上暴露一個圓洞,足可容一人通過。那潛地婆婆在牆上寫道:“這金丹焚身鍛體,委實前所未有,神妙難知,三位本已練有其他‘神火’工夫,卻是以金丹,更多得一‘陽火’之威,可喜可賀。而三位又皆為豐度端莊、為人樸重的少年英俠,老身能與三位交友,實是平生快事。陽火服從力為四大‘神火’之首,望三位莫要懶惰,苦練不綴,將來必成大器。倉促一聚,老婦急於外出,我們後會有期。”
那些人嘴裡唸唸有詞,並不睬他,形骸走近,看他們一個個兒都瘦得好似竹竿,身上儘是疤痕,疤痕處又已腐臭,這背部皮膚實是噁心非常。
安佳驚駭起來,道:“還好我們月舞者躲得遠,她...也不知我們在哪兒。”
忽聽這群人喝彩起來,一陣吱吱吱的尖叫,有一人搶到一隻老鼠,世人抬開端,形骸不由嚇出一身盜汗:這群人臉上密密麻麻的儘是囊腫,眼睛又小又暴虐,盯著那老鼠,似急於吞食。
他們廝打在一起,搶了好久,有一人一口把老鼠吃進肚子,嚼也不嚼,抬頭嚥下,世人大失所望,又蹲在地上挖蚯蚓、老鼠。
再過一個時候,安佳嬌叱一聲,身子轉了個圈,悄悄巧巧的落地,笑道:“陽火神功,公然好了不起!”看兩人盯著她瞧,對勁一笑,道:“兩位哥哥,你們有所不知,我練會陽火功啦,現在力量大得很。”
潛地婆婆道:“我隻瞧見天雷天火,至因而何人所為,本也冇法鑒定。但這仙靈劫以後,殘剩數萬‘神龍騎’中,有幾位大諸侯想要前去現在的龍國皇城,占有龍脈宮殿,成為天下共主。
安佳聽得莫名其妙,問不上話來。沉折低頭不語,裝傻充愣。形骸奇道:“這胳膊叫無主斷臂?它本來是哪位大人物的?”
沉折道:“你若要學陽火功,我能夠教你。”
潛地婆婆哈哈大笑,道:“誤打誤撞?錯了,錯了,你們能來到此,皆是命數使然。”她抓住形骸左臂,道:“能進入此廟者,除了飛靈真人與老身以外,唯有以這無主斷臂,持那風火玉龍珠,才氣開啟鐵門。不然即便是聖蓮女皇,也隻要本事毀去此處,絕冇法安然入內。”
沉折道:“前輩,我等誤打誤撞,得入此廟,為何那位飛靈真人說我等是他傳人,要將金丹贈送我等?我等如果大奸大惡之輩,莫非也可擔當飛靈真人衣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