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嘴裡唸唸有詞,並不睬他,形骸走近,看他們一個個兒都瘦得好似竹竿,身上儘是疤痕,疤痕處又已腐臭,這背部皮膚實是噁心非常。
形骸想:“這位潛地婆婆滿腔俠義之心,那兵太子與鯉鬼老怎地半點不像她?”想起她的互助之情,心下好生感激。
形骸、沉折皆稍一點頭,沉折道:“該設法出去了。”
此時他仍在一大洞窟中,這洞窟陰冷潮濕,地質堅固,滿是爛泥,形骸分不清方位,俄然靈機一動,取出那對風火玉龍珠,雙珠披髮亮光,如同火把之光,形骸稍感欣喜,朝前摸索而去。
他急想:“糟了,師兄、安佳他們早出了那洞穴,正在等我,可這又是要去哪兒?”想要往迴遊,可水流力大,他抵受不住,頃刻已漂流老遠。
安佳聽得莫名其妙,問不上話來。沉折低頭不語,裝傻充愣。形骸奇道:“這胳膊叫無主斷臂?它本來是哪位大人物的?”
形骸雖感覺這位婆婆到處對龍國諸多成見,但絕非惡人,思來想去,還是將那丹藥吞了。這丹藥不甜不鹹,不苦不辣,可說全有趣道,咀嚼幾下,腹中一會兒冰冷,一會兒熾熱,垂垂歸於安靜。
忽聽這群人喝彩起來,一陣吱吱吱的尖叫,有一人搶到一隻老鼠,世人抬開端,形骸不由嚇出一身盜汗:這群人臉上密密麻麻的儘是囊腫,眼睛又小又暴虐,盯著那老鼠,似急於吞食。
沿著暗中通路,被水流一起推行,約莫過了半個時候,他瞧見火線有亮光,又聞到淡淡花香,水流也變得遲緩。形骸一伸手,抓住那洞穴邊沿。
走了不到一裡路,見到火光,是兩側插著火把,又見一群人趴在地上,似在找東西。形骸道:“諸位,諸位,我想問路!”
那人見形骸年紀幼小,神采愈發猙獰狂熱,他用龍國話問道:“你是生人,又是龍國人?你不是蘇母山的人,對麼?”
玉雕的血液升上了天,化作赤色無光的圓球。圓球中降下絲線,刺入形骸身軀,絲線上流下血液,注入他體內,形骸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時候變得非常遲緩,痛苦似永無絕頂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