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歌_九十三 初嘗情滋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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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玫瑰望形骸一眼,細語笑道:“你老婆可真欠揍,但莫要怨我哥哥。”

息香咬牙道:“這骷髏頭,我底子從未將他放在心上,他與你比擬,好似螞蟻與巨龍,好似牛糞與鮮花一樣。我...我....”

玫瑰揮手擋開瓦片,看得清楚,“啊”地一聲,道:“你們....你們....”

形骸一回到城裡,感到壓抑困頓,似又成了阿誰不起眼、受禮遇的無能學子,巴不得避開世人,去默唱他那放浪形骸之歌。緣會躲在他身邊,一臉錯愕,旁人問她話,她也說不出個以是然來。沉折變得沉默寡言,除了藏東山外,對誰都不睬不睬,卻始終走在形骸身邊。

也是年青人意氣風發,藏不住苦衷。她向來自誇仙顏,俘獲很多少年情意,從十三歲起談情說愛,卻何嘗一敗。而她得知沉折返來之事,又傳聞他立下足以舉國震驚的大功績,心想機不成失,失不再來,若能儘早與此人定了名分,此後出息似錦,不成估計。她是以穿上最美的衣衫,經心扮裝,來到沉折屋中,喝退女奴,向沉折透露愛意。

藏玫瑰又道:“實在你有甚麼不好?也不知怎地,我倒瞧你非常紮眼,隻可惜我不想嫁人,不然倒可把你搶過來,遂了這婆娘心願。”

沉折對息香一貫冷酷,此節她心知肚明,但是她覺得那不過是少年人麵對心上人特有的羞怯,好像薄紙,一戳既破。現在她采納守勢,豈有不將這從未愛情的少年手到擒來之理?

形骸忙趴下,隻聽屋中有一女子正在哭訴,她聲音也熟,是形骸有婚約在身的息香。形骸一想起她來,隻覺頭上壓了個烏龜殼,又疼又綠,又重又背。

俄然間,見屋頂有人朝他招手,那人身材纖細,也是個女子模樣。形骸心想:“此人在偷聽師兄屋中之事?”獵奇心起,揹著緣會跳上房頂,見這少女絕麗英秀,神采豪放,恰是初來時替他狠揍木格的藏家蜜斯藏玫瑰,她亦是龍火功奇才,技藝非常了得,雖此時在形骸眼中已算不得甚麼,可畢竟對她甚是戴德。

他隻覺這芸芸眾生皆活在煎熬中,也都在禱告有朝一日能離開磨難,這磨難或許並非真正的苦,而是民氣不滿、尋求高就,眼望此岸,攀比妒忌而成的苦,就像安佳那樣,隻是想更溫馨,更安閒。形骸不能救統統人,形骸也不會救統統人,即便是天上神仙也救不了統統人。

藏徐月笑道:“送兩位侄兒,這位女人去洗濯一番,換上標緻衣衫,好生涵養,晚間好來赴宴,向大夥兒說說故事。”幾個府上少女仆人聞宣稱是,一少女將形骸引入一間屋子,未幾時,收走臟衣,又要替形骸擦身沐浴,穿戴整齊。形骸求她莫要辛苦,但那少女反而驚駭起來,道:“公子,若我奉侍不周,老爺非將我趕削髮門不成。”

來者扣問世人境遇,歸者七嘴八舌、你爭我搶,口若懸河的各自說出,卻皆提及是沉折、形骸智取眾盜,世人方纔脫困。藏東山、藏徐月更是猜疑,照旁人所言,這兩人前些光陰彷彿並不在海盜手中,不知到底去了那邊。

形骸低聲道:“她不是我老婆,我哪敢怨師兄?”

沉折點頭不答,反問道:“你們可曾去看過行海師弟?”

這時,門又被推開,李金光等襄拜彆院一眾簇擁而入,藏徐月跟在背麵。玫瑰、形骸嚇了一跳,倉猝屏住氣味,不聲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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