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折一皺眉,暗忖:“甚麼‘那玩意兒’?這玉帶豈是甚麼玩物?”唯有答道:“那就多謝大師了。”雙膝跪地,雙手接過玉帶。
形骸惱道:“龍火功第四層有何不好?我偏要留在這第四層,纔不要下甚麼苦功呢。”
我們一邊搜尋那四件肢體,一邊等候那位有緣人。有一日,飛靈真人找到我,說道:‘師父,我將骸骨神拜托給我的咒語轉交給你,若我有不測,你務必服膺這咒語,將它傳給那位有緣人。’
塔木茲略微點頭,傳他利用此物的法訣,又道:“你退下吧,我有話對行海說。”沉折因而退去。
塔木茲咧嘴淺笑,神采慈愛,形骸心頭一寬,堅信這白叟絕無歹意。
形骸表情忐忑,不知本身是否有救,昂首一瞧,卻見塔木茲眼中似閃著高興的光芒。他問道:“大師,你笑甚麼?”
塔木茲避而不答,轉而說道:“你眼下的傷,是因冥火強大,引發反噬,你本來體內冥火已至第四層,等若龍火功第五層,可經此一事,耗損太大,身軀與真氣不協,導致骨骼殘破。唯有永久以冥火替代。”
葛長英到了塔木茲麵前,似真成了奸刁的少女,吐吐舌頭,笑道:“師公的苦藥,我但是怕極了。”
塔木茲道:“你的恩德還不敷大麼?若不是你二人,一旦冥火風暴柱成形,麒麟海便有冇頂之災,你若不收下,我月舞者豈不成了一群忘恩負義的小人?”
形骸心想:“這麼看來,我向骸骨神許願救沉折師兄,他公然遂我心願,大丈夫說話算話,願賭伏輸。我求骸骨神辦了事,他天然要收些利錢了。”
葛長英長歎一口氣,喝采道:“師公好了不起。”沉折道:“行海,此後你不得偷懶,須得下苦功將這缺失補回才行。”
形骸雖聽骸骨神說過“化身”二字,現在想起,顫栗不已,暗想:“這位塔木茲大師想說甚麼?他是說我是有緣人麼?”
形骸問道:“大師有何叮嚀?”
他提及舊事,心中酸楚,不由得哽咽,哪怕經曆這很多磨難,撐過存亡一線的時候,他已非一個月前那軟弱少年,但麵劈麵前這馴良的白叟,他不自發的信賴他,感覺本身又有了依托,能夠閃現脆弱的一麵,縱情向他訴說,而這白叟定會設法把本身救出磨難。
那板屋裡儘是草藥、冊本、木雕、風水羅盤,羊鹿頭骨。葛長英提及春季崖間劇變,又提及形骸、沉折所受的傷,最後又喜滋滋的奉告本身病癒之事。
塔木茲又道:“那位有緣人將練有一門工夫,叫做放浪形骸功,這門工夫得自天授,凡人絕冇法瞭解,也冇法學會。而他體內將有冥火功,那是真正的神火,哪怕陽火也難以與之比擬。陽火受限於九霄天庭掌控,仙神要我們生則生,要我們死則死。冥火雖有謾罵,但一旦脫去這咒印,可得無上自在。
塔木茲躊躇頃刻,道:“他們由來已久,並非近期重生,隻不過一向避世隱居,直至剋日才被人教唆作歹。”
葛長英說道:“師公,我的病真全好了麼?”
俄然間,塔木茲的聲音傳入形骸耳中,他道:“你不成問話,隻聽我說。前朝時,太陽國師飛靈真人奧妙創建一教,名曰‘骸骨神教’,我也是教中一員。我等聆聽這位骸骨神教誨,積德積善,造福世人,皆對這位骸骨神信奉崇拜,忠心無二。飛靈真人雖叫我一聲師父,但以修為而論,他遠在我之上,在教中也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