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英動容道:“他竟如此了得?我倒想試上一試。”
塔木茲躊躇頃刻,道:“他們由來已久,並非近期重生,隻不過一向避世隱居,直至剋日才被人教唆作歹。”
葛長英答道:“但他們欺到頭上來了,那就半點不值憐憫。”
形骸表情忐忑,不知本身是否有救,昂首一瞧,卻見塔木茲眼中似閃著高興的光芒。他問道:“大師,你笑甚麼?”
塔木茲的木杖在地上一敲,一根蔓藤從空中升起,如主子般從抽屜裡抓藥,彷彿藥碗研磨,隨後放水燒火。形骸看得甚是希奇,塔木茲卻抓上他右臂右腿,形骸已然麻痹,涓滴不痛。
葛長英說道:“師公,我的病真全好了麼?”
俄然間,塔木茲的聲音傳入形骸耳中,他道:“你不成問話,隻聽我說。前朝時,太陽國師飛靈真人奧妙創建一教,名曰‘骸骨神教’,我也是教中一員。我等聆聽這位骸骨神教誨,積德積善,造福世人,皆對這位骸骨神信奉崇拜,忠心無二。飛靈真人雖叫我一聲師父,但以修為而論,他遠在我之上,在教中也是教主。”
葛長英昂然道:“我功力複原以後,要將這群活死人全送回墳場去。”
塔木茲一張臉皆掩在長毛下,不知他喜怒如何,他聽完陳述,歎道:“誰能想到,這亂毒症竟唯有冥火可醫?”
葛長英長歎一口氣,喝采道:“師公好了不起。”沉折道:“行海,此後你不得偷懶,須得下苦功將這缺失補回才行。”
塔木茲想了想,走入屋內,返回時取來一根玉帶,贈給沉折,沉折道:“大師,長輩何德何能?委實不敢收下。”
塔木茲道:“需得行海自行定奪。”
塔木茲又道:“那位有緣人將練有一門工夫,叫做放浪形骸功,這門工夫得自天授,凡人絕冇法瞭解,也冇法學會。而他體內將有冥火功,那是真正的神火,哪怕陽火也難以與之比擬。陽火受限於九霄天庭掌控,仙神要我們生則生,要我們死則死。冥火雖有謾罵,但一旦脫去這咒印,可得無上自在。
塔木茲道:“放浪形骸歌,放浪形骸功,孩子,你莫怕,這並非邪術,六合間再冇有比它改正,更可敬的工夫了。”
塔木茲略微點頭,傳他利用此物的法訣,又道:“你退下吧,我有話對行海說。”沉折因而退去。
塔木茲問道:“行海,你明白麼?”
塔木茲咧嘴淺笑,神采慈愛,形骸心頭一寬,堅信這白叟絕無歹意。
形骸喜道:“大師若當真曉得,還請指導迷津,我一向....不明白它的來源。”
塔木茲避而不答,轉而說道:“你眼下的傷,是因冥火強大,引發反噬,你本來體內冥火已至第四層,等若龍火功第五層,可經此一事,耗損太大,身軀與真氣不協,導致骨骼殘破。唯有永久以冥火替代。”
說話間,塔木茲在額頭上劃開破洞,鮮血染紅了他的毛髮,挖出一塊長長的骨片,塞入形骸腦中,形骸想要禁止,想要大喊,可頃刻轉動不得,也開不了口。
葛長英到了塔木茲麵前,似真成了奸刁的少女,吐吐舌頭,笑道:“師公的苦藥,我但是怕極了。”
塔木茲說道:“這玉帶叫做青丘寶帶,乃是我彙集人間珍寶,在一處渾沌離水中煉化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得此玉帶者,可接收日月精華,積累此中,用以治癒諸般傷勢,救人救己,皆無不成,隻要未死,哪怕腸穿肚爛也救得返來。若這玉帶上寶石閃亮,則精華已滿,若暗淡無光,則毫無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