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蝶大聲道:“她非神非龍,隻是一介凡人。但對我而言,她是當世無雙的仙女。我與她好時,變作人形,她若要去天上海中瞧瞧,我就變作龍身。”
袁蘊道:“你定然在想我如何曉得這工夫的?哼,你是我徒兒,我豈能不探聽你的動靜?塔木茲神功威震天下,我如何能不識得?想不到你竟是他的傳人。”
兩人以退為進,這法蝶反而歡樂,龍鬚翹動,笑道:“你二人很懂事,不錯,不錯。放心,放心,此怪占有此鴻鈞逝水,可眼下斃命,我隻需在一年以內將此鴻鈞逝水據為己有,他就休想逃過我的掌心。”
俄然間一聲巨響,那破洞被撞得擴開,隻見法蝶腦袋鑽了出去,口中吐兩個氣泡,將形骸與費蘭曲包住,雙爪探來,抓住兩人,來一招龍戲雙珠,隨後遊向上方。
形骸問道:“大人,摩肩兒是誰?”
形骸更是震驚,心想:“塔木茲大師數百年足不出戶,師父竟認得大師的招式手腕?她盲了雙眼,可比明眼人更加明見。”
形骸苦笑道:“師父,我此人運氣一貫差勁,不知會趕上甚麼怪事。”
形骸駁道:“不見得,不見得。兩人各有千秋,但畢竟畫上不如活人。”
形骸道:“就是這個事理。”
形骸道:“那就多謝大人了。”
川譚健心生迷惑,又問道:“他如此凶暴,為何......啊,他可曾....可曾對你做過甚麼....可愛之事?”
川譚健急道:“師姐,那魔頭未傷了你麼?”
形骸道:“是那流浪海神所藏的事物。”
法蝶道:“是你召我到臨,我要找你,豈不是輕而易舉?那海怪已被你殺了麼?”
形骸笑道:“師兄是一片美意,不過那流浪海神倒並非急色之徒,師姐除了遭到驚嚇,其他並無侵害。”
他將這箱子關好,舉在頭頂,與費蘭曲踏上那竹蓆,行向大殿上那一破洞。那破洞雖足以包容兩人外出,可海水毫無間隙的落下,想衝要出,倒也不易。
袁蘊道:“聲形島本就是古怪之地,與你怪怪得正,也是不敷為怪。”
形骸俄然道:“糟了,我們在哪兒?該如何回船上去?”
費蘭曲仍謙遜道:“小女子萬不敢再勞煩大人。”
形骸道:“豈止過得去?師姐當真都雅。”想了想,道:“隻是這縫囊腰帶有些不討喜,與衣褲不搭,不如不要。”
形骸道:“師姐,你瞧,難怪這流浪海神隻盯著你,本來是睹物傷人,見影思情。他也是個不幸之人。”
法蝶一口將那箱子吞下,興沖沖的潛海而去。
形骸將信將疑,坐上海犬背部,此物身形廣大,毛髮稠密,抓住後可安定身軀,那海狗呼嚕幾聲,甚是和順。
費蘭曲也道:“是啊,再說了,此人既是海神,我等殺不死他,唯有大人能令他永久難以複活。”
法蝶本來毫不想再欠形骸情麵,可一聽他提起這位夫人,頓時眉開眼笑,樂得合不攏嘴,笑道:“這書畫倒也是珍品,古時技藝,確有其獨到之處,豈能暴殄天物,棄之不顧?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好了。”
袁蘊道:“行海,蘭曲,你二人過來。”
費蘭曲道:“大報酬救小女子,千裡迢迢而至,委實辛苦至極,戔戔書畫,不及酬謝大人恩德之萬一。”
費蘭曲笑道:“小師弟見多識廣,半點不差。它是水行元靈的一類,嗅覺活絡,最是虔誠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