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又道:“師父,我們途中還趕上了馬熾烈。”
長老們調集月舞者集會,試圖勸服他,馬熾烈在會上破口痛罵,說龍國的龍火貴族狡計多端,用心險惡,此中定有詭計,將來會將月舞者殺的一個不剩。我們說他危言聳聽,他卻講起一千多年前的事,說他當時的太陽王朝就是被神龍騎叛變毀滅的。這件事大夥兒都是頭一回聽聞,史乘上全無記錄,全都信不過他。”
紅爪道:“我們問他是從哪兒來,多大年紀,如何覺醒?他說本身是從‘無人海’來的,本年一千多歲,已忘了是如何覺醒的了。”
但馬熾烈笑道:‘他們是我引來,與諸位無關,誰也莫要插手。’因而孤身一人,往海裡一跳,遊向‘燒船將軍’那數十艘船。
形骸暗忖:“傳聞西海人壽命不太長,能活過五十歲已然不易,四十年前,那隻怕唯有月舞者記得了。”
又過半年,馬熾烈從鯨魚海返來,他聽得這動靜,勃然大怒,立時就去找那幾位長老,指著他們鼻子痛罵,號令他們立時撕毀和談,與龍國開戰。
裴柏頸歎道:“我聽東山將軍說過,似如許的景象,乃是覺醒者心中魔障,他也碰到過數次。若心中存善唸的覺醒者傷了太多性命,會頃刻間情感崩潰,戰戰兢兢,一時候再冇法與人脫手。東山將軍暮年喜好一馬搶先,在疆場上奮勇殺敵,若一時殛斃太狠,便墮入這麻痹有力的地步。”
裴柏頸道:“你是不是俄然恍恍忽惚,茫但是不知所措,彷彿做甚麼事都提不起精力了?”
他雖是大夥兒心目中的豪傑,可畢竟算作是外村夫,又不肯去當島主,加上他對長老出言不遜,惹起大夥兒惡感,誰也不肯幫他說話。而這半年來,商船從龍國那兒運來很多好東西,讓我們大開眼界,很多貧困島嶼也衣食無憂,大家受益極大,若長此以往,冇準將來能與龍國普通強大,這和談豈能因他一言取消?
形骸回想那馬熾烈樣貌舉止,感覺他雖凶悍殘暴,可似總有揮之不去的悲苦,道:“這位馬先生似也有一段悲傷舊事,我總感覺他有些管不住本身,像....像被妖怪附體了普通。”說到此,不由想起了那飛靈廟中的“骸骨神”。
安佳笑道:“他幾乎將我們全殺了,你還幫他說話?”
世民氣中一驚,都想:“這件事做的可不隧道。”
銀二爺實在也不想費事,順勢而下,笑道:“恩公真是菩薩心腸。”
紅爪長歎一聲,道:“大夥兒越吵越凶,有人思疑他之以是常常失落,卻從鯨魚海返來,正因他是海盜出世。他纔是真正滿腹奸計,見不得我們過得好。因而等這一天散會以後,待馬熾烈拜彆,長老暗裡遴選月舞者中技藝最強的妙手,要在明天會上,先喂他服毒,再刀劍齊出,將馬熾烈殺死。”
紅爪點頭道:“他是不是胡說,冇人曉得,但他毫不是唬人。可巧那天‘刀疤魚’的結拜兄弟率雄師從鯨魚海前來複仇,那人也是個名聲極惡的月舞者,叫做‘燒船將軍’,因為是必經之路,先駛向這珊瑚島。我們大夥兒曉得這是場惡仗,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著大戰一場,挫挫鯨魚海海盜銳氣。
世人聽這位老月舞者語氣衝動,遐想那悠遠光陰中馬熾烈的英姿,雖對他又懼又恨,可也不由生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