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喜道:“你早說嘛,害我差點被你占了便宜。說你是色鬼,當真不假。”
形骸道:“這事可不輕易,萬一你被人認出來呢?又或是你偶然間使出月火玄功了呢?我此人本領差勁,可保不住你。”
安佳道:“我有恩必報,知錯就改,先前把你當作好人,委實是我不對。我帶你們去普修古墓,算是酬謝你們。”
形骸鼻子稍嗅了嗅,臉上又捱了一爪子,低聲喊痛,安佳道:“你這狗鼻子不準動了!本女人的腳香得很。”
熊頭笑道:“她是想跟你歸去,做你媳婦兒。”
安佳一板麵孔,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誰說我過的不錯了?這衣服丟臉死啦,我皮膚這般滑嫩,都被海風吹得乾了。若不是天生美人胚子,多數已變得又老又醜,今後那可如何辦?”
安佳瞧瞧沉折,再瞧瞧形骸,見兩人都在發楞,問道:“你倆走火入魔了麼?”
形骸頓時豁然:“這確切也怪不得你。”
形骸總感覺安佳是拿本身性命開打趣,道:“我瞧你在西海過的不錯,倒也不必....”
形骸道:“我也想退,隻是本身做不得主。”他想起息香德行,對她避猶不及,那裡敢討她為妻?並且她也瞧不上形骸,兩人都無此意,這娃娃親倒一定作數,但不知父母有何話說。
安佳喊道:“如何不可?自古華山一條路,若不如此,我們怎能結婚?”
形骸盜汗直冒,想:“我是不是色鬼,六合可證,你這丫頭倒一定不色,日月可鑒。”
形骸點點頭,不再反對,沉折轉動帆船,船駛出海岸。安佳對形骸恨恨私語道:“我不準你再趕我走!”
形骸道:“此去當真凶惡,很有能夠喪命,女人真是要如此報恩?這可太仗義了。”
安佳哼了一聲,道:“你才刁蠻無禮呢,人家對甚麼樣的人,就是甚麼樣的態度。”
安佳道:“對啊!我也恨得要命,以是一瞧見你這龍火貴族,跑到這麼遠來,便覺得你是來殺我的,你也彆怪我啦。”
安佳道:“紅爪說,龍國純火寺一向如此,若在國境內發覺練月火玄功的,都被視作妖邪魔頭,非殺不成。我們這月火玄功第二層並無訣竅,得自天授,年事一到,趕上驚險之事,立時本身覺醒,月華會止不住的外泄,體型也變得與野獸類似。每年龍國中不知有多少兄弟姐妹被純火寺抓住殺了。紅爪他偶爾潛入龍國某地,總要逗留好久,找尋存活的月舞同胞,救回海島去。”
形骸道:“你我才十四,懷不得孩兒!何況我是君子君子,怎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形骸奇道:“這是為何?他們為何要殺個小女人?”
形骸皺眉道:“這件事是純火寺錯了,大大的錯了,不管如何,不該對一小女孩下此毒手,更不該不分青紅皂白隻因月火功殺人。”
安佳見沉折遠遠站著,想必聽不到兩人之言,但仍不放心,將形骸拉進船艙,道:“我本是龍國西岸拂雲遠省人,你聽口音聽出來了,對不對?”
形骸道:“我家裡已替我訂了娃娃親了...”
沉折點頭道:“途中有礁石暗潮,需這女人提點。”
沉折道:“形骸,你用放浪形骸功替她治斷足,安佳,你指明前路,若耍花腔,我把你拋下海去!”
安佳起家,蹦跳兩下,痛苦全消。那被形骸救的女巫醫豎起拇指,讚不斷口,其他海民也非常歡暢。安佳道:“你們歸去找紅爪,我跟他們坐另一艘船。”眾海民點頭哈腰,恭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