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想起盜火徒運氣,心下酸楚,但仍點頭道:“找到我們又有何用?我毫不會隨你走。”
形骸道:“隻不知是何邪教,早曉得就留一活口了。”
白髮男人點頭道:“我乃他部下存亡大臣,靜水大師的弟子,名叫重宮,我這雷震九原功也是大師所傳。”
玫瑰見此人一脫手就重傷木樂天,心知毫不是敵手,立時往大石後一躲。那白髮男人擊敗藏、息二人後,手指一點,大石中雷,轟地一聲,四分五裂,玫瑰又躲到亂石堆裡去了。
他瞪著形骸,又看看玫瑰,俄然間怒容緩緩減退,反而暴露一絲笑意,他歎道:“罷了,罷了。孟行海,你先彆對勁。這位玫瑰師妹不久就會看破你真臉孔,你不但騙不得她的心,更會反目成仇!”
形骸想起那靜水大師奇特模樣,隻覺毛骨悚然,道:“你們現在身在那邊?”
重宮道:“我等地點,你隨我去了,天然曉得。馥蘭一向想見你與沉折,隻是他行跡不明,我唯有來找你了。”
形骸歎道:“這些教徒也當真胡塗,你本就信奉邪神,他們又拽你去信另一邪神,如此雙邪臨門,不是嫌命太長麼?”
形骸見他鞭法快得形影難辨,似不時候刻有十根鞭子從四周八方攻來。因而使幻靈塑世功,變幻數十道劍影,與他互不相讓,爭搶進犯。一人快,一人奇,兵刃上內勁又充分微弱,奔騰數十丈,掃蕩海陸空,交兵百招,兀自不分勝負,誰也占不了上風。
他身在天脈中,瞭然天脈法,天脈法例會傳達形骸情意,傳授他法的奧妙,他無需道符,無需咒語,他是六合意誌的一部分,他本就能與天然扳談,又何必本末倒置,用道符去笨拙的摸索天然?
形骸道:“你是亡人蒙的部下?”
形骸苦笑道:“這麼說來,你還真是個福將。”
息世鏡重重哼了一聲,心想:“莫非他恰是因這師妹而拋了息香?”
重宮雙掌集合,再向形骸推出,那雷電長蛇從天而降,他偶然殺了形骸,這一招雖勢頭猛惡,可卻留不足地。
息世鏡一躍而起,斥道:“你是說我隻憑神通之妙,而非本身本領麼?”
重宮翻身而起,笑道:“我借天雷招來這雷蛇,你中招後竟然還能活著?還好,還好。”
空中烏雲似也在看兩人對決,轟轟震響,雷電持續不斷,終究風雲變色,豆大的雨點傾瀉而下,將六合萬物歸入灰濛濛的雨中,好似天庭堤壩泄洪普通。
重宮道:“不錯,既然是福將,本日定能將你順利活捉!”更未幾言,一爪抓向形骸,藍光如半球罩下,涉及丈許。形骸身在半球以內,似墮入重重無形繩索中,行動遲緩,他急使一招“迴旋飛舞”,將這光罩打散,拔劍斬向重宮。重宮避開,也從腰間解下一條長鞭,鞭子上電光暢通,向形骸抽落。
到了此時,那重宮暴露笑容,但那笑容非常彆扭,嘴唇顫抖不休,倒像是瀕死之人離世前苦笑普通。他道:“天佑我也,天佑我也!”俄然一招“電閃雷鳴”,將形骸逼退一丈,他足下運勁,人跳上山嶽。
息世鏡、藏恩方怒道:“師兄!”藏恩方撲向木樂天,息世鏡衝向邪教徒。白髮男人雙掌前伸,又是兩道雷光,藏恩方翻身就倒,息世鏡也當即人事不知。
突然間,空中哢嚓一聲,一道驚雷似將天劈成兩半。世民氣中一驚,忍不住昂首張望,見烏雲稠密,暴風高文,彷彿天將塌下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