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一白髮男人道:“蒙大人有令,蘇母山城裡,一隻信鴿都不準飛出去,誰料卻被你們幾個小子跑了。我們收到報信,因而找上這位漁父爺,他在銀海島與荷葉島必經之路上動靜通達,你們豈能溜走?”
那漁父爺被燒了半天,固然痛苦,尚未斷氣,小漁道:“兩位大人,他身後自會回到本身家中,不久就會重生,到時兩位大人不在,我們可就要受儘磨難了。還請大人高抬貴手吧。”
另一黑鬚男人取出十兩翡翠,交給漁父爺,漁父爺皺眉道:“十兩?這可少了些,說好不是二十兩麼?”
小漁道:“我們族人是海靈,海靈都必須聽地盤爺的話,他有寶貝能教唆我們。何況地盤爺上頭的神靈可不好惹,他若見怪下來,我們可都得死了。”
漁父爺大呼一聲,手持珊瑚彎刀,朝形骸當頭劈下。此人臂力似比那鯉鬼老更大,可在形骸眼中已算不得如何難纏,他掌中黑光一閃,黑鐵骨劍在手,在他彎刀上一格,漁父爺隻覺這少年內勁如火,燒上手臂經脈,他喊道:“邪門!”力量一鬆,鐺地一聲,彎刀被黑鐵打折了。形骸再一招“赤雲紫霞”,漁父爺髯毛著火,驚駭非常,直朝湖水奔去。
形骸道:“休想跑!”手指一甩,一枚黑鐵骨刺飛出,快如飛矢,正中漁父爺背心。但漁父爺身子變虛,一下子變得通透難辨。
黑髮男人大聲道:“你怎會蒙大人的冥火神掌?你...恰是藏沉折?”他們體內雖有冥火,可用冥火加強體格,卻萬不能以冥火使出劈空掌工夫,目睹形骸此掌火力強大,隻看得冷傲不已。
安佳心中驚懼,暗想:“派如何女王全不知情,稍有閃失,如何防備這水中的妖魔?”卻道:“當真異想天開!這戰略真是蠢死啦,底子行不通。荷葉島的兵艦守備森嚴,你們去了,他們立即就曉得不對勁。”
形骸見他技藝也大有長進,喜道:“海魔拳?”說話間,身上長出藐小骨劍,那章魚觸鬚柔韌安穩,但形骸身子一轉,已將觸鬚堵截。
形骸乾笑幾聲,見一世人魚縮在一旁,任由那漁父爺哀嚎苦求,卻並無相救之意。形骸心想:“這些人魚莫非也是被勒迫的?”因而問道:“現在我們脫困,諸位意欲如何?”
形骸忿忿想道:“這山高天子遠的,自易有山匪路霸。”
白髮男人冷冷說道:“荷葉島也一定強過蘇母山多少,現在蘇母山安在?”
形骸嚇了一跳,心想:“這海魔拳能力竟如此驚人?”連沉折也頗感不測,他本不想殺死此人,可初學乍練,尚不能掌控力道。
漁父爺道:“名字倒不知,那兩個盜火教徒曉得,可眼下已冇命了。”
那白髮男人被沉折擊傷眼睛,本跪在地上,俄然間,他眼睛長好,拔出飛斧,扔向沉折,這飛斧夾著烈風,來勢非常凶悍。
漁父爺固然奸猾,但為人驕躁,受不得激將法,一聽之下,麵有熬色,道:“老子早安排好了,到了早晨,派我麾下女孩兒手持利刃,去把荷葉島船艦十足鑿穿,再將破洞粗粗賭上,待得盜火教雄師一到,荷葉島的船一出港就沉,海上潰不成軍,這仗豈能不敗?”
形骸心想:“又是真假變幻的工夫!”似這等風水地盤爺皆可變作靈體實體,現在平常刀劍再難傷他,陰陽五行也功效銳減。但他早有預感,一掌冥火打出,這冥火恰是人間靈體剋星。隻聽“霹雷”一響,漁父爺被白火燒的跳了起來,捧首打滾,尖聲道:“這是甚麼工夫?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