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與小太乙喝彩道:“師太?”
哀釋兒點頭道:“恩公,你待我恩德可不但僅如此,若不是你,我早被仇敵害死,如何能得了這六合塔?又如何能布整天脈法例大陣?至於我妙悟三界道法,也是拜你所賜。更何況您將我放在鍋中,導致這殘魄終究有了歸宿。”
孟旅大怒,恨不得將小太乙斬成肉醬,但形骸先前招式過分邪門,孟旅為道方士,遠不及吳去病那般英勇,如何敢靠近犯險?
形骸魂飛魄散,奮力掙紮,喊道:“你這說的是甚麼亂七八糟的!”
小太乙道:“你們是殺人犯,殺人犯莫非就不該死?”
而吳去病高大的身子僵立原處,渾身插滿碎骨,晃了一晃,仰躺而亡。
這時,孟旅怒喝道:“小雜種,該殺的豬玀,狗孃養的小賊!你大逆不道,連長輩也殺麼?”
小太乙斥道:“那人一味要殺他,莫非大哥哥就讓他殺麼?”
形骸精力一振,道:“冇準能行,且讓我嚐嚐。”方纔小太乙將燧冰粉末混入形骸血液,形骸心機轉動,俄然左手掌心一暖,摸出個雪球般的物件,大要似有水流泛光。
哀釋兒高興一笑,道:“哀釋兒,哀釋兒,不錯,我是叫哀釋兒,可又是織網兒,嗯,我從今今後,就叫釋網仙子,這就重出江湖啦,妙極,妙極。”說罷抱住形骸,連連親吻他臉頰,眉開眼笑,喜不自勝。
形骸身受重傷,半昏半醒,小太乙歎道:“大哥哥,你真傻,性命攸關之時,你為何要讓他?”他瞧出形骸出掌時有些躊躇,彷彿不想與吳去病冒死,不然他也不會傷的這般慘。
小太乙道:“誰說我很短長了,我此人是金枝玉葉,柔滑得很。”
小太乙在旁忽道:“放浪形骸功豈止如此罷了?你隻會倚仗冥虎劍之利,殊不知冥虎劍能滋長真氣麼?”
吳去病大喝一聲,一掌蓋落,掌力如大風大浪,無處不在。形骸使“龍尾難尋”,緊守流派,黑劍光芒會聚成盾,一邊又今後撤,終究將吳去病這千變萬化的掌力破解。
隻見哀釋兒從空中飄落,由白豹變回人樣,她手一招,僧袍回到身上,驀地已穿戴安妥,她望向形骸,目光儘是感激,跪地說道:“多謝恩公拯救之恩。”
形骸規複復蘇,見小太乙貓腰躲著,竭力問道:“你不是很短長麼?為何不與他鬥?”
孟旅瞧出形骸受的是致命傷,深思:“這小月舞者算得了甚麼?我將兩個一併殺了,替吳老兄報仇,這場功績都算在我一人頭上,大人豈能不重重賞我?”想著想著,心花怒放,已毫無哀思之情。
小太乙眨眼道:“那是你瞧我敬愛,偶然間讓我一讓,不然我怎扯得動你?”
形骸笑道:“甚麼恩公不恩公的,我救了師太,小太乙救了我,師太又救了我倆,我們是存亡之交的大友情。”
吳去病發展數步,神采驚怒交集,他在這荷葉國為使節,自來罕逢敵手,於龍火天國亦是威名素著的妙手,此時引覺得傲的工夫被這長輩破得潔淨,叫他如何忍耐得住?他惱羞成怒,殺意頓起,鼓足力道,真氣如水,纏繞四周,頃刻間稱身撲上,雙掌在前,集畢生功力於一擊,掌風如排山倒海普通。
小太乙喊道:“媽呀!”舉著形骸,在石碑間蹦蹦跳跳,有的魔掌舉高,掌心“咚咚”,打出小沙球,各個兒重的好似鐵球,四下沙塵滿盈。小太乙輕功極其高超,初時全數避開,但到了背麵,那魔掌到處都是,沙塵滿盈半空,連石壁中都能長出魔掌來,小太乙墮入重圍,已被逼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