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奇道:“陽火功第七層?這陽火功也與龍火功普通高低分有九層麼?”
形骸乾笑幾聲,道:“那也差未幾吧,我但是吃了很多苦頭。”實在他統統的乃是冥火,說出來也冇甚麼光彩。
釋網仙子又回到正題:“彼時,我神功得成,傷勢也已病癒,仇家追來,反被我殺得一個不剩。我感激那塔內仇人指導,卻不見他影子,遂各處找尋,終究又聽‘骸骨神’對我說話。他自稱是一名古神,早已死去,唯有殘魄留活著上。”
形骸見裡頭幾近空空蕩蕩,無書無卷,氛圍倒也算清爽,不知是從那邊吹出去的,心中迷惑。
形骸心中一跳,道:“前輩,你們太陽王朝,是不是崇拜太陽天神?”
形骸歎道:“滾滾江河逝水,浪花淘儘豪傑。是非成敗,轉眼成空。”
釋網仙子喝彩一聲,跑入此中,取出幾塊坐墊,盤膝做好,又道:“恩公,你是有緣人,可從天脈法例中受益,何不也出去冥想一番?小太乙,你想不想學?”
形骸心下不安,暗道:“她這會兒說話那裡像是哀釋兒師太?全部滿是織網仙子了。”遂答道:“我底子不認得甚麼骸骨神,更不是那骸骨神變得,他又何圖謀狡計,我一概不知,也底子不想摻雜。”
形骸見她眼睛發光的鎮靜模樣,暗忖:“她好似要將我開腸破肚,用以研討學說似的,此事到此為止,莫要再激她了。”因而淡然道:“前輩所言,令長輩茅塞頓開,受益匪淺。”
釋網仙子道:“但我這天脈法例聯絡大千天下,人雖死,法不滅,三界道法書雖無形體,卻仍在這門裡頭,隻是若非有緣人,決計冇法貫穿。恩公,唯有你那放浪形骸功可翻開這扇門。我已將昔日神通忘得潔淨,需出來以後重新學起。”
在貳心底,又不由得暗想:“殺了就殺了,何必想那很多?你又冇做錯事,何必檢驗罪惡,為此慚愧?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痛痛快快,乾脆利落,豈能糾結個冇完?”把心一硬,遣散陰霾之情。
釋網仙子昂首道:“我此生從未見過這等景象,但以龍火功練成的真氣,能力比月火稍遜半籌,比陽火減色一籌。第四層的龍火神功,一定敵得過第三層的陽火神功。至於同時掌控雙火,如何測算,實非我所曉得。”
釋網仙子點頭道:“我從未趕上過這等景象,隻是悠然神馳,暗裡猜測罷了。但是諸般神火間頗可互濟,相互滋長,加強真氣,或生出意想不到的奇效來,這也說不準。”
驀地間,他耳畔聽到無數哀鳴聲,又覺悶熱,難以喘氣。
釋網仙子笑道:“我隻將那左腿交還給你,其他之事,我一概不管。”
形骸又問道:“比如說,我將龍火功練到第四層上,同時身懷阿誰...陽火,則使動陽火功時,也是第四層麼?”
釋網仙子白他一眼,道:“你這小娃娃,動靜倒也通達,你安知這麼很多?”
不知從那邊響起鼓聲,咚、咚、咚、咚,每敲一下皆震驚心魄。那長雲扭轉,往雕像腳下湧去,形骸這纔看清那雕像下方有一少女。那少女被綁在立柱上,全無衣物,被那血液鑽入眼、耳、口、鼻當中。
怪物朝著一雕像,緩緩跪下,道:“後卿神,後卿神,您的祭品來了,你看著,聽著。”那雕像是個巨人,滿麵發須,模樣張狂,體型比這龍首人身的怪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