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他們挖出來！”焦孟又驚又怒，吼怒如雷，“竟用如此手腕折磨我等兄弟，待我抓住那小子，我要將他那一身細皮嫩肉一塊塊片下來生啖了！”

這是比天下上任何一種搏鬥術更加可駭的必殺技，因為被進犯的不是肉身，而是靈魂，冇有任何人能抵擋。就算是霸王再世，在如許的必殺手腕下，也脆弱如嬰兒。

“不曉得……不曉得……不曉得……我的頭好痛……”黑撻臉肌狠惡抽搐，汗珠滾滾，一臉掙紮之色。

如果韓氏兄弟與石牛等人不是在林子外邊鑒戒，而是在現場的話，必然目睹到這令民氣底直冒寒氣的一幕。

“明白了，劇辛不是我們的兄弟，他不是鹽隸，他來自……長安。”

但這並不是結束，半晌以後，另一個刺客一樣機器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是的，你是扶昌最信賴的兄弟……”

“好狠呐，竟然斬！”

不知過了多久，呼地一下，頭罩被拉開，被憋悶得眼冒金星的黑撻，迫不及待大口大口吞吸著新奇氛圍，眼睛瞠大――倏然一道精光從眼睛透入腦袋，腦筋也是一陣刺痛，隨即變成一片空缺……

“不曉得……我冇見太長安人，不曉得他們說話的口音。”

這是一種很難達到初級催眠，在必然程度上，能引誘被催眠者的行動。當然，這類引誘必須是無損於被催眠者的好處，不然，很輕易引發反彈，令施術者與受術者之間的信賴與調和被粉碎，從而形成催眠失利。

啟事很簡樸，他融會了另一個靈魂，精力力遠凡人。精力力！就是因為強大的精力力，他才古蹟般將催眠術進級到強迫催眠的程度。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已經脫催眠術範圍，變成了一種精力節製。

“十五個……不，隻要十四個，有一個不算……”

“黑撻，我是你最信賴的兄弟，你統統都不需瞞我，向我暢高興扉，說出來，說出統統，你的心便可得安靜。”

在張放與韓氏兄弟分開半個時候以後，劇辛與焦孟等人舉著火把，搜遍了大半個林子，終究……

火光映照下，圍觀的鹽隸們無不倒抽一口冷氣，頭皮炸，手腳麻。這、這還是阿誰一臉惡相，喊打喊殺的黑撻嗎？

黑撻咧咧嘴，正要諷刺，麵前一黑，被衣服矇住腦袋。一任其怒罵呼嘯，死命甩頭，但除了換來頭昏腦脹以外，冇有半點感化。

以下是二人的問答：

“頭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必然要先容我熟諳他。”

“阿誰叫劇辛的傢夥也是這麼說……頭也說，他給錢，我們辦事，不問情由。ο”

“黑撻、黑撻，你醒醒，說話啊！我是二黑啊！”一個常日與黑撻乾係甚好的鹽隸，不竭搖擺著黑撻，獲得的迴應，隻要一迭聲如夜梟般地怪笑。如許呆板而毫無豪情起伏、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隻要一種人纔會出，那就是傻子！

張放揚揚眉，插劍於土，緩緩蹲下，柔聲道：“黑撻是吧，死有很多種，在這個鬼比人多的叢林裡，活生生餓死也是一種，這算不算酷刑？”

張放劍尖來回在刺客脖子遊走：“你是不怕死，還是以為我不敢動手？”

一撮毛直瞪張放：“出售兄弟的事，我黑撻毫不會做。至於死……比死還可駭的酷刑都捱過了，還怕甚麼死！”

問答持續了半刻時，在張放一聲溫和的“合上雙眼，睡吧――”長長尾音中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