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有熱熱的東西流了下來,垂垂糊住了眼睛,我聞到了血腥味。
不過經曆此事以後,姐姐對我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竄改,人前人後不再對我冷酷,每日放學回家的路上,陪在她身邊的人換成了我。
“我昏倒了多久?”冇有看到任何家人在身邊,我有些失落。
當天下午,一名姓陸的年青警官來到病房給我筆錄,我詳細論述了一遍當日的顛末,陸警官嘉獎了幾句,不過臨走時的一句提示讓我又有些擔憂。
我想看看是誰,但是頭疼欲裂。
葡萄公然很甜,如同夢中一樣,姐姐一顆一顆喂著我,望著那如玉般的頎長手指,俄然想起陸遊的那首《釵頭鳳》來,“紅酥手,黃藤酒,滿城秋色宮牆柳.”隻是酥手有了,黃酒好找,我是否能體味到秋色滿城呢?
這話我冇有轉述給姐姐聽,那晚的事已經在她心中埋下了暗影,冇需求再添上一份惶恐了。
我儘力的想看清她,可那張臉俄然變成了繼母。
繼母也循分了很多,固然偶爾還是對我冷嘲熱諷,起碼一日三餐倒不再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