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遵旨。”高邑應了,回身走到法場中間一甩拂塵將永平帝的旨意又大聲反覆了一遍。
牛莎莎又單膝跪下,拱手道:“隻是,兒臣另有一個不情之請,望父皇能夠成全。”
“回父皇,兒臣想清楚了。固然舍了免死金牌,但兒臣報了師父大恩,無怨無悔。”牛莎莎點頭,非常篤定地答道。心中卻在暗喜,聽永平帝的意義,隻要她對峙,免死金牌就能換亦貴妃母子的一條命。
圍觀的世人頓時一片嘩然,永平帝聽到了各種百般的小聲群情。
牛莎莎望著永平帝,麵色凝重。“父皇,亦貴妃母子倆的案子牽涉甚廣,若案子查證失實,統統的涉案職員該當伏法認罪,但能不能請父皇不要將他們都滿門抄斬?他們有些是誌願與太子為虎作倀,有些是收太子勒迫,他們的家人很多甚麼都不曉得,如果滿門抄斬,那不曉得要枉殺多少無辜啊!”
永平帝平心靜氣,牛莎莎的心也終究落回了心窩裡。
為了報恩,牛莎莎不吝連免死金牌都請出來了,永平帝不成謂不驚奇,“丫頭,這枚免死金牌是朕倚仗你的才氣所賜,朕曾經奉告過這塊免死金牌隻能利用一次,你可想清楚了,肯定要用來救他們?”
“這是當然。”牛莎莎轉頭看了一眼還跪在木墩前的亦貴妃母子倆,說道:“任何人做錯了事都要支出代價,接管獎懲。兒臣昧著知己要求父皇饒他們一命也就算仁至義儘了,至於父皇接下來要如何懲辦他們,兒臣決不敢再多言。隻是……”
牛芊芊盯著那玉佩的眸子都不會轉了。她實在不敢設想牛莎莎不但具有傳說中的免死金牌,還傻不啦嘰地用免死金牌來救彆人的命――並且還是兩個在任何人眼裡看來都不值得救的人。
但現在事情俄然呈現了轉機,牛莎莎又想著再大起膽量試一試。
亦貴妃母子倆在差役的押送下坐上囚車分開了法場,永平帝也淺笑著回身走下監斬台上了本身的車輦。看著紛繁拜彆的圍觀百姓,牛莎莎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也籌辦喊了武剛一起回王府去。
“父皇,兒臣冇有彆的意義,隻是兒臣在師父臨終時承諾了他白叟家要幫他照顧亦貴妃母子倆,人生活著就講究一個‘信’字,兒臣千裡救人隻為取信,還望父皇成全。”
法場上,圍觀的老百姓都走得差未幾了,隻剩下牛芊芊竭斯底裡的大喊聲響徹在法場上空……
牛莎莎斜眼瞪著牛芊芊,然後不屑地哼了一聲,頭一甩,躲過牛芊芊的手大搖大擺地走到法場邊去找武剛了。
目光一深,永平帝問道:“你此話怎講?廢太子派人在鷹嘴溝的山道上使壞,害你和天兒雙雙跌落山崖,莫非你就不恨他嗎?”
呃――
嗬嗬!
說著,牛莎莎又裝模作樣地將雙手在唇邊握成一個喇叭狀,抬高聲音對著菜市口喊道:“喂!大師讓一讓啊,這裡有一個未婚先孕的妊婦要出去……”
“好吧!”永平帝捋了捋下巴上的髯毛,微微一笑道:“丫頭現在也是太子妃了,這個不情之請,朕就當是太子和太子妃在為民請願吧!來人――”
永平帝微微點頭,頗感欣喜。
牛莎莎說著還擺出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對著他們兩人拱手鞠躬,以示道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