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看到他剛纔的行動了吧。
待孫管家把秦子銘從秦修陽身上扒下來以後,安知錦這才抬眸,迎上了秦修陽的視野,“這位,想必便是五殿下吧。”
在世人看來,這就順理成章的成了秦修陽不嫌秦子銘丟人,替弟弟出頭,再次勝利扮演了一個好哥哥的角色。
“是。”跟在她身後的孫管家領了命,趕緊去扶秦子銘,“王爺乖,來扶著老奴……扶好……”
世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才認識到剛纔酒喝昏了頭,竟然忘了這裡還坐著大名鼎鼎的五皇子。
淡然的目光,隻是悄悄一瞥,秦修陽卻感覺心底一震。
盤算主張後,他走了疇昔,一隻手摟過了秦子銘的肩,另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胳膊,作勢要將秦子銘的胳膊搭上本身的肩,實際卻握著他的手伸向那錦盒。
有德有纔有貌,還是皇子,除了不是嫡宗子未能成為太子這一點遺憾以外,秦修陽勝利向世人解釋了甚麼叫做完美女人。
他話音一落,身後所帶的侍從便已上前將那酒友李拖了出去。
說時遲當時快,安知錦俄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眼疾手快在那錦盒將近落地時緊緊抱住了它。
“嘿嘿,五哥。”他眯著醉眼,天然看不到秦修陽臉上的神采到底有多嫌棄。
酒過三巡,酒桌上的人大部分都已喝得醉醺醺的,勾肩搭背,酒氣沖天,胡言亂語者不在少數。列席這場婚禮的,分為兩種人,一種是朝中的達官權貴,礙於麵子不得不來送這份禮,另一種就是幕王爺秦子銘那些來蹭吃蹭喝的狐朋狗友。
現在這席上身份職位最高的,當屬阿誰穿戴一身紫色錦袍,上麵繡著精美祥雲暗紋,腰纏白玉帶,風騷俶儻,滿身高低無不披髮著權貴之氣的男人,恰是當今五皇子秦修陽。
堂上哄亂作一團,這些紈絝地痞常日和秦子銘一起廝混慣了,秦子銘一貫愛做丟人之事,也向來不與他們計算,以是他們也就更加肆無顧忌,冇大冇小,向來不顧及秦子銘的王爺身份。
達官權貴們常日裡過慣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天然不成能和這些販子地痞坐在一起用飯喝酒,是以婚禮節式一結束,開席冇多久,這些人就找了各種來由告彆了。
那雙眸子,彷彿能洞穿統統,看破貳心中所想普通,讓他有種無形的壓力。
就連安侯爺安玉也不例外,他比其他權貴們多坐了一會兒,是因為他半子讓賬房給他拿的銀票還冇送到他手裡,他就隻能坐著多喝了幾杯酒。
正在這時,安知錦和孫管家剛好從偏廳出來,秦修陽嘴角的那抹嘲笑,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的眼中,還不等她反應,桌上那明黃色的錦盒就已被秦修陽拂下桌麵。
“殿下!饒命啊……殿下……”鴉雀無聲的大堂上,唯有那酒友李慘痛的叫聲,跟著屋外的北風一起消逝在夜幕中。
“猖獗,堂堂王爺豈是你這類賤民能夠戲弄的,來人,拖下去!”秦修陽寒著臉,語氣冰冷,聲音固然不大,卻擲地有聲,彷彿一副王者之姿。
冇有聽到料想當中的清脆聲,秦修陽隻感覺疾風拂麵,便有一個身穿大紅色嫁衣的女子不知從那裡蹦出來站在了他的麵前,懷中捧著那錦盒,將它在桌上放好。
秦修陽麵露嫌惡之色,不動聲色今後退了一步,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小廝非知識眼色地上前扶起了秦子銘,滿臉堆笑道,“王爺來,來這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