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銘愣了一下,看著她的手,有些受寵若驚地搭了上去,然後翻身往地上一躍,安知錦再從中使了個巧勁,便讓他穩穩鐺鐺地落在了地上。
見夏凡出言幫忙秦子銘,秦修陽神采沉了沉,一個敗北國的人質,有甚麼資格對他的寶馬指手畫腳的,何況這馬還是父皇賞的。
“王爺言重了,本日乃是大秦圍獵祭祖的日子,鄙人有幸遭到皇上聘請一同前去,實在是倍感幸運。”夏凡也趕緊鞠了一躬算是回禮。
安知錦看出了他的難堪,不語,走上前去,伸出一隻手遞給他。
在他張望間,秦子銘已經來到了安知錦麵前,將馬愣住,他正想上馬,卻俄然認識到明路冇跟上來,冇人給他搬凳子,但是他穿得這般厚重,如果本身跳下去,必定會摔個四仰八叉的。
聽著秦修陽那儘是諷刺的語氣,秦子銘倒是也未表示出世氣之意,反而眸光一亮,移到了他身邊的馬身上,湊上去圍著那馬轉了一圈,讚歎道,“咦?五哥你又換了馬?這馬兒身材高大,毛色亮光和婉,腿腳健旺,真是匹好馬啊。”
安知錦跪在秦子銘身邊,忍不住昂首看了那傳說中的天子一眼,畢竟,她來這裡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大秦的天子,當然,這也側麵反應出了,她的夫君,到底是有多不受這個天子親爹的待見。
“前幾日各地直降暴雪,農作物歉收,父皇急的是寢食難安,本宮就給父皇出了個防凍的體例,父皇一聽極其歡暢,就金口一開賞了這馬,”秦修陽的語氣中也不無高傲,要曉得,就連太子秦輝都還冇能被犒賞這馬,“六弟如果對這馬有興趣,無妨也在上朝的時候,給父皇提個甚麼好的點子,父皇一歡暢,指不定就把那宮中剩下的一匹賜給你了。”
提及來這裡熟諳的人中,她最討厭的莫過於秦修陽,整小我傲慢高傲,又不安美意,實在不是個甚麼好貨品。
安玉這女兒,身材薄弱荏弱,麵龐清秀,看起來倒不像是他比來所聽到的傳聞中那般。不過那雙清澈的眸子中所流暴露來的颯爽豪氣,確切讓人麵前一亮。
他與秦子銘友情並未幾深,隻是在宮宴上見過幾麵,隻感覺秦子銘和他的出身有些同病相憐――一樣出世貴族,卻不受本身父敬愛好,再加上秦子銘每次對他都非常謙恭有禮,是以給他的印象也頗好。
接著,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城外一望無邊的雪原便漸漸閃現在世人麵前。
畢竟,他夏國隻是一個從屬國,而他更是一個背井離鄉的質子,又有誰會看得起一個弱國送來的人質呢?
好了終究要解纜了。
這北疆的馬本就是出了名的血緣純粹,耐力極好,能日行八百,當初進貢而來的也就兩匹,彆的一匹現在還在宮中專人豢養著。
城門口的世人見此,不由紛繁跪下,齊聲高呼,“拜見皇上。”
伴跟著一聲馬兒嘶鳴,浩浩大蕩的禁軍步隊便齊齊奔出了城外,馬蹄揚起漫天的雪沫,如同大雪紛飛普通。
見到這景象,秦修陽臉上暴露了一絲笑意,佯裝驚奇道,“本宮當是誰呢,本來是六弟啊,你如何穿成如許?哦,瞧本宮這記性,本宮忘了,六弟你從小身子骨就弱,得好生將養著,不然,染了風寒那可就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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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對勁而又輕視的目光,讓安知錦非常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