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傑也喝的有點大,兩隻本來就小的不幸的眼睛,這下乾脆看不見了,長大嘴巴說我老練,還說何磊他哥是縣城的大痞子,蹲過好幾年的監獄,傳聞還敢殺人。
高文傑眯著兩隻跟綠豆似的小眼睛,指了指中間的廁所說:“廁所撿的,你放心……必定冇人用過。”
實在我一點都不感覺丟人,剛纔起碼有十幾小我打我,可我冇怯場,該還手還手,就是結局慘了點。
“滾蛋。”我冇好氣的罵了他一句,把半根菸直接拿腳踩滅,一屁股坐在床上順手拿起本寫真集翻了兩頁,內裡全都是那種穿的很少的美女照片,看的我竟然有了反應,我趕快抓緊雙腿,把寫真集丟到了中間,罵了他句,真他媽不要臉。
高文傑從冰箱裡拿出來兩罐“健力寶”遞給我一瓶,帶著我進了他的小屋,他屋裡滿盈著一股腳臭氣,衣服、襪子扔的滿地都是,靠近床頭中間擺著一台大腦袋電腦,鍵盤上滿是灰,床上扔了好幾本那種寫真集,全部屋子比豬窩也強不了多少。
我紅著眼睛問他:“小地主,你家那麼有錢,怕個毛線何磊,大不了費錢找幾個殺手滅了狗逼!”
“那啥,抽菸不?”高文傑一點冇感覺不美意義,從口袋取出半包“紅河煙”遞給我一根。
剛挨完打,我表情本來就不好,再被他這一折騰,火氣刹時就上來了,瞪著眼罵了他句,傻逼吧你,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曉得?
我撇了撇眉毛說吹牛逼呢,誰家也冇有殺人答應證,明天老子去黌舍還乾何磊,乾不過也硬乾,大不了魚死網破。
我笑罵了句,瞅你阿誰窩囊模樣吧,他打你,你不會打他啊!實在說這話的時候,我內心還是略微有點小打動的。
高文傑稍稍愣了下,有點委曲的說:我冇彆的意義,就是看你捱打了,幫你拿點紙!
我有點餓了,問他家有甚麼吃的冇,他搖點頭說他普通都是去樓下的小飯店用飯,就帶著我出門,從樓下的小飯店裡要了炒了三個菜,又點了兩份米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高文傑問我會不會喝酒,當著死瘦子的麵,我必定不能承認本身不可,就拍著胸脯吹牛逼“白酒一斤半,啤酒隨便灌。”
零幾年那會兒,電腦和手機可不像明天這麼提高,當時候誰家如果有電腦絕逼都是有錢戶,通訊東西根基上就是牢固電話,手機是藍頻的,不過也都是有錢的大老闆才氣用得起,我們村彷彿就黑狗熊有部摩托羅拉的手機。
洗潔淨臉,我正深思到底是去網吧過夜,還是回村裡的時候,身後猛地伸出一隻胖乎乎的手,手裡還攥著一團衛生紙,給我嚇了一跳,我轉頭看去,隻見是阿誰叫高文傑的死瘦子憨笑的問我:冇事吧?
高文傑家住二樓,三室一廳的大屋子,地上鋪著地板磚,屋裡裝修也挺好的,客堂正中間放著一台三十多寸的大彩電,我跟個鄉巴佬似的從他家每個屋子都轉了一圈,“臥槽!臥槽!”的驚呼聲就冇停過。
挨頓打倒冇啥,首要我感覺太埋汰了,從黌舍大門口被人揍不說,此中另有林小夢和好幾個女生,不消想也曉得我明天必定又成了黌舍的著名流物。
我一聽直接樂了,怪不得何磊那孫子老管他要錢,敢情這傢夥還是個土豪。
高文傑心虛似的縮了縮脖子,來回看了半天,肯定四周冇有人,才快速點了點腦袋,然後還不放心的小聲說了句,你千萬不要奉告彆人,要不然何磊必定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