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取出鼻菸壺嗅了嗅,從手包裡取出剛纔的一遝鈔票丟渣滓似的砸在馬老三的身上,慢斯層次的說,你剛纔不是要三千塊錢麼?給你了!
我遊移了幾秒鐘,掄圓扳手就砸在馬老三的臉上,馬老三嘴裡噴了口血沫子還吐出來幾顆牙齒跌倒在地上,我像是台機器普通,冇頭冇腦的照著馬老三的身上亂砸,馬老三死狗一樣伸直在地上“嗷嗷”慘叫著。
我如同上緊的發條普通,一個猛子躥出去照著馬老三的肚子就是一拳頭,王興和林昆的反應略微慢半拍,也敏捷拽住馬老三拳打腳踢起來,馬老三畢竟是個成年人,固然是被我們偷襲,可結實身板在那擺著呢,一肘子摟倒林昆,吃緊忙忙的朝著身後的那群混子喊,給我乾他們!
走過來拎刀就指著老闆罵,瞎逼眼了?會不會開車?剛纔差點撞到老子知不曉得?
老闆無所謂的聳聳肩,轉頭指了指不遠處的奔馳車輕描淡寫的說:“剛纔刹車片失靈了,不美意義哈,要不你把我車砸了泄泄火?”老闆調侃的口氣,聽著就讓人忍不住想笑。
他這才踩下刹車,奔馳車“吱嘎”一聲停了下來,帶著我們幾個牛逼閃閃的退場了,一個長得特彆乾癟,穿件臟兮兮跨欄背心的中年男人手裡握著把大號的修車扳手,卑躬屈膝的湊了過來,伸手指向劈麵的十幾個地痞衝老闆小聲說:“哥,就是他們!對方把馬老三找來了。”
馬老三估計也冇想到老闆這麼好說話,愣了下神點了點腦袋說:“對。”
想想也是,我們小哥四個固然長得個頭都不低,我和林昆將近一米七,瘦子和王興差未幾一米七五,但是臉太年青了,一看就還是小孩兒,我們這類的在黌舍裡橫著走冇啥題目,可真正出社會根基上冇人屌。
老闆問話的工夫,劈麵那十多個混子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他們手裡都拎著鐵管,片刀之類的兵器,看起來氣勢洶洶的,領頭的傢夥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壯漢,那壯漢的長了一張驢臉,光著個膀子,胸口上還紋著隻青色的虎頭。
彆的一邊的十多個地痞完整看傻眼了,電線杆子似的杵在原地望著我,未幾會兒我們四周就聚了很多開小吧的司機和坐車的人,老闆冇讓我停止,我也不敢停下,就一下接著一下的掄胳膊。
此次“出警”的處所是縣城的客運站,老闆說啟事是兩輛跑郊區的長途小客車因為泊車位鬨衝突,明爭暗奪的打了好幾次,最後實在談不攏,非要拿社會上的乾係比劃比劃,此中有個小客司機和他是朋友,以是老闆帶著我們去湊湊熱烈。
汽車快開進客運站的時候,老闆放慢速率側頭看了我們幾個一眼說,待會重視看我眼色,如果我用力咳嗽兩聲,你們就直接脫手,出了事也不消怕,我會保你們。
我說:“所謂出警,實在就是讓我們當打手對麼?”
就在這個時候,我猛不丁聽到圍觀的人群中傳出19姐的喊聲:“趙成虎,你在乾甚麼?”
然後他又望向我說:“第二堂課,實際社會,款項開道!不但要有把人砸躺下的本領,必然還得有讓人躺著不敢起來的氣力。”
瘦子這個時候也如同輛小坦克似的衝了過來,一下撞到馬老三的身上,把他撞了個踉蹌,我趁機回過身子一把搶了乾癟中年人手裡的扳手,照著馬老三的腦袋狠狠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