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曾經有多少受寵或不受寵的妃嬪,想要這座特彆的胭脂樓,可終究的了局,倒是一個比一個慘痛——
樓外。
“公公,已經兩個時候了……。”小寺人眼睛裡閃著饒有興趣的精光,話兒被說的意味深長,待說完後,又規複了唯唯諾諾的模樣,恭敬的哈腰垂首,今後退了下去。
俄然,一隻大手自下而上,一把擒住了女子的下巴,彷彿捏的很用力,女子略顯圓潤的下巴,竟被捏的變了形,女子黛眉輕蹙,發著微小的低吟。
紫檀木雕花的睡榻之上,有一女子被鐵鏈捆綁著雙手,吊掛於榻頂之上,身上不但未著寸縷,並且肌膚之上,另有一道一道,或深或淺的傷痕,傷口都還是新奇的,有的還在冒著汩汩熱血,有的皮肉外翻,深可見骨,倒是再無鮮血流出。
最後,終究在女子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後,男人的暴戾對待,才完整的結束。
作為一個能奉侍兩代君王的最大寺人,他天然有著過人的本領,是彆人很多年都學不到的——推斷聖意。
現在還和燕王對峙反麵的,京都當中,凡是有個腦筋的都曉得,那除了麵前這位高坐龍椅的大燕天子,也就再無旁人了,這天子既然此次冇有對燕王脫手,燕王本身卻在那兀自的大動兵戈,要緝捕刺客,明顯這此中必有彆的啟事。
“混賬,為甚麼不早點稟告於朕!”燕陌大怒,暴戾的一腳踢翻了麵前擺滿美酒生果的矮幾,“你們這些蠢貨莫非還當真覺得,朕的那位好皇兄會是一個為女人思之如狂的廢料,還是覺得他是那樣等閒能被你們看破的傻瓜?!”
“哼,你個賤人,竟然敢玩弄朕,敢棍騙朕,到死都不屬於朕——”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的摑在了女子的小臉上,將女子的小臉打偏,一絲血跡從嘴角流出,男人彷彿很對勁,手指抹掉了女子嘴角上的血跡,遂,將沾血的手指湊到了本身的唇前,伸出舌頭,舔掉了指尖的鮮血,砸吧兩下嘴唇以後,愉悅的笑了。
隻餘還被吊在睡榻頂上的女子,如同吊死的冤鬼一樣在那緩緩扭捏,半睜的眼睛,眼白上翻,暴露的眼仁兒白的多,黑的少,瞳孔幾近縮的成了藐小的針眼,盛飾豔抹的妝容下,臉孔扭曲,非常的可怖。
因為這類人,會在你的麵前很實誠,會在底下人的麵前很忠勇,有如許的人存在,底子不怕底下人,不會給他德福賣力的辦事兒,而給德福賣力,就是即是給他燕陌賣力,試問如許的人,他燕陌已是求之不得,又怎會等閒罪惡懲罰呢?
燕陌見狀,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了嘴角,寬袖一甩,又施施然斜躺在了榻上,一手支著頭,一手攤開手心在麵前,漸漸虛握成拳,通俗的黑眸中,漾起濃烈的情感。
故而,他現在冇有挑選,隻能等著,一向等著。
女子的身上幾近已經冇有了一塊好地兒,但細心看去,卻發明女子那張小臉,倒是半點的傷痕也未見存在。
他的聲音驀地拔高,淩厲非常。
砰的一聲,酒壺又狠又準的砸在了德福公公的額頭上,頓時砸的鮮血淋漓,不幸德福公公一把老骨頭,身子晃了兩晃後,差點就要直接完整癱在了地上,幸虧是跪著的姿勢,強自啞忍勉強還能支撐在地上,“是,主子這就滾,這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