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皇後李燕從宮中走了出來,鳳冠在陽光下金光閃閃,妝容精美卻遮不住她一臉的怠倦,剛纔的小插曲她聽得一清二楚,此時如果再不出來,怕是這雲神醫會拂袖而去。
“大膽,見到皇上為何不可禮?帶著麵具藏頭露尾?”尉遲錦煥中間的方公公立即察顏觀色地替他痛斥道。
季梓他們剛走到太子宮門口,便聽到劈劈啪啪摔東西的聲音,然後又傳來男女粗重的喘氣聲,皇後神采一變,將兩人擋在宮外,說道:“太子因為病情表情非常暴躁,神醫且在內裡等等,免得冒然出來傷到神醫。”
尉遲錦煥走了過來,麵無神采地問道:“你們兩個是何人,為安在太子宮外站著?”
季梓聞到茶水中的異香時,就發覺了皇後的算計,她如何會看不出皇後李燕的籌算,診治完便殺人滅口,公然心狠手辣。不給她點威懾,又如何能讓她順著本身的意呢?
季梓瞪了他一眼,現在是甚麼時候,他如許會引發皇後的思疑,一個小小的藥童敢禁止本身的主子?
皇後神采一陣紅一陣白,鳳袍都快被她攥爛了,她深吸一口說道:“隻要能治好太子,宮中任何藥材任神醫遴選。”
季梓眼皮都冇有抬一下,纖細苗條的手指悄悄劃在桌子上,桌子回聲而裂,茶葉和茶杯的碎屑落在皇後的腳邊,皇後的神采不由一片慘白。
她強扯出一抹笑容說道:“太子已病了多日,還請神醫安息半晌移步到太子宮中為他診治。”
尉遲錦煥眼睛微眯,暴露一抹精光,然後沉聲問道:“既然已經來到太子宮門前,為何過門不入,站在這裡所為何事?”
季梓不覺得意,淡淡一笑:“雲某周遊各國,見過的王公貴族數不堪數,從未行過禮。再者,我是被請來的,不是雲某非來不成。”
掃了一眼那除了季梓和尉遲燕跪了一地的人,她並冇有擺皇後的架子,而是一派謙恭的語氣對季梓說道:“都是本宮平時過分仁和,才惹得這婢女胡言亂語,雲神醫莫要和一個下人普通見地,不如先進殿歇息一會兒。”
皇後肝火沖沖地跟在季梓和尉遲燕走了出去,待直麵他們二人時,敏捷地掩去眸子裡的殺意和寒光。
季梓和尉遲燕看著那明黃色的儀仗越來越近,心下微沉,待感遭到尉遲錦煥陰冷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時,季梓下巴微揚,敞亮潔淨的雙眸與其對視,氣勢不落半分。
她不明白為甚麼這位雲神醫看起來如此年青,但是身上的氣勢卻比尉遲錦煥還要可駭。她倉猝說道:“隻要神醫治好太子,我必會重厚酬謝,黃金萬兩,神醫覺得如何?”
“皇上駕到!”
季梓眼皮微抬,慢吞吞地說道:“我是大夫,對一些珍稀草藥更感興趣。”
季梓這才款款起家,對身後的尉遲燕說道:“小燕子,隨先生我去太子宮一看。”
季梓眉毛一挑,杜口不言,你們家的事關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