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襲月、蕭華嫣各自被宮女引去了各自的房間。一起上五步一亭、十步一閣,迴廊畫滿祥雲祥獸、花鳥蟲魚,連迴廊上都鑲著金邊、明珠,地上青玉石鋪的地,一塵不染。蕭華嫣一向進退有禮,雖不動聲色卻暗自讚歎,早前本覺得平京四大貴族已經是北齊繁華的極致,卻不想,跟皇家的豪華比起來,底子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那些珍寶卻並冇有被上交給皇室,而是不知所蹤,傳言被奸滑的平津王秦譽私吞。而後不久又傳出,那些東西都被平津王折成了銀子,分給了被南齊兵士燒殺劫掠的村民和受傷的兵士。她問秦譽,秦譽卻不屑一顧道:“名聲和民氣比銀子更首要,本王不下點血本……如何讓人替本王賣力、擁立本王為天子呢?”宿世一向嫉惡如仇,聽他那麼一說,便更加討厭起他來。
蕭華嫣一聽十板子,略忐忑擔憂斑斕一捱打抖落了出來,卻見斑斕並冇有亂章法,而是持續替本身頂下罪名。
步隊剛走到平都城的城門,蕭襲月便聞聲外頭有個侍女極小聲的鎮靜低說了一句--“是三殿下!”那聲音飽含癡迷。
文帝嘴唇剛動還冇來得及說話,便見蕭華嫣身邊的婢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的叩首,誠惶誠恐:
怪不得,怪不得那麼多女人削尖了腦袋的想往皇宮裡鑽,至高無上、風臨天下,那個不想、那個不喜好?雖她並不癡迷於那金銀珠寶、繁華繁華,但人就活這一回,她蕭華嫣生來金貴、集萬千寵嬖,那鳳位彷彿便是為她所設,如何也要博它一博!
“罷了,蕭華嫣確切護妹情深,出門倉猝誤判也屬偶然,倒是你這個奴婢!身為主子卻不為主子分憂、反而添亂,差點害得姐妹不睦、害得朕曲解襲月,若不罰你豈不是讓天下人說朕獎懲不明!來人,把這奴婢拉下去打十板子。”
“謝陛下不殺之恩、謝陛下不殺之恩!”
蕭華嫣的屋子間隔蕭襲月的不遠,但遠比蕭襲月的屋子更加精美豪華。
蕭華嫣坐在金碧光輝的殿裡,打量著四周唯有皇家纔可裝潢的五爪金龍圖案,心頭忍不住微微的鎮靜。這還隻是偏殿,天子皇後所住的正宮多麼奢糜恢弘更冇法設想!
蕭華嫣順順氣。“我如何不知要忍耐,隻是……約莫我年青氣盛,老是時而忍不住。”
斑斕附耳:“本日是“借刀殺人”、刀不聽話,明日,便是我們本身的人,不怕出岔子!都是國公府培養的死士,就算失利也決然扯不到我們身上。”
斑斕對著蕭華嫣迷惑的眼神,伸出在後宅奪了無數丫環主子性命的手,比劃了一個“三”的手勢。
文帝一行人因為早上擔擱了一陣時候,路上又因前些日子大雨連綴而並不非常好走,到西山下光陰頭已向西。晨昏固然是捕獵最好機會,但到底是一群金貴的人物,便先在行宮安息,明早一早開端圍獵。
“蜜斯,此番皇後孃娘安排您住在這裡,比四蜜斯的住處好很多,情意已顯而易見。”
“起來吧,不知者不罪,你是母親特地從國公府要來的,想來定是才氣出眾才被瞧上。如此好主子,我怎會為一件小事指責你?隻要你今後好好服侍大姐,便是對我最好的‘恕罪’了。”蕭襲月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連冬萱都忍不住要打動了,更彆說馬車外側耳聆聽的人。四蜜斯好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