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譽冷臉皺眉。
“嫣兒,當年你外祖母忍了五年才扳倒正室,讓你外祖父例外將她升為正室,才得孃親和你這般嫡派風景,可見忍之一字,是多麼首要。現在恰是我們該咬牙忍耐的時候,再難忍,也要忍住。”
蕭襲月趕緊側過身子,袖子掩了掩胸口。說胖就胖,盯著她胸口說是哪般?
“五皇子殿下,你覺得你這是豪傑?嗬嗬,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個跳梁小醜,也就如此了!!”
馬車軲轤軲轤往皇宮的方向去,隻留下一點殘留在雨霧中的檀香,另有那彷彿還在的嬌俏少女背影。
蕭襲月應了聲,跟譚嬤嬤一道出來。
蕭華嫣看著蕭襲月心頭大恨,卻無法滿身有力,已幾近暈眩,身後的暴民還在砸她,隻得抓著蕭襲月的裙裾……現下,也隻要她能趕走這幫暴民。
馬車一陣顛簸,蕭襲月那裡敵得過帶刀侍衛,被拉下來!
蕭華嫣搏命掙紮,卻如何也逃不了。雨水越大,統統的確如同惡夢!
蕭華嫣細心感受了下。
不謹慎冇讓得開的人,被馬蹄踩踏疇昔,不知存亡!漫罵之聲愈盛!暴民趕上去重新堵住蕭華嫣來路,將馬車掀翻!
“三皇子的聖賢書究竟是如何讀的,怎地三言兩語都扯上肮臟話。”
“做了甚麼?”
塵雪給蕭華嫣上著藥。
蕭襲月趕緊從青玉懷裡跳出來,瞪。
蕭華嫣要呈現在這兒的動靜是她讓前些日子那幫暴民放的,這些百姓本來餬口痛苦,若受了傷,抓藥也要費錢,便當作賠償。
蕭襲月緊咬著牙關,心頭恨意幾欲噴薄而出,接著仰天大笑起來,笑罷,盯著秦壑一字一句道:
馬車車輪子軲轤軲轤的響起來,濺起一陣水花、灑在秦壑袍裾上。秦壑這纔回過神來,對部屬怒喝道——
“砸死臭賊娘……”
蕭襲月點頭瞭然。公然冇猜錯。田氏已鬨了好幾日,但這個節骨眼兒上,蕭雲開已是焦頭爛額,底子冇心機細察下去,隻能壓著、過些日子再說。田氏明麵兒上要不到公道,公開裡放陰招也是人之常情。
“你無封號無品階,我五皇子還抓不了你這個暴虐女子了?!”
“蕭四女人,快出來吧,太後孃娘在偏殿裡逗鳥,過不了多會兒就會來正殿。”
“來人,把蕭四蜜斯抓起來!”
“對,砸的就是她!”
“……”蕭華嫣點頭,泣不成聲。
蕭襲月提著裙子上馬車,珠簾裡伸出一隻苗條如玉的大手,攤著掌心,紋理清楚而泛著點熏香的味道。
“上車這麼久了,都不可動。快把衣裳脫了。”
“臭賊娘瘋了!”
現在,她也讓她嚐嚐這讓人鄙棄、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們做甚麼!退下!!”
“不管做錯甚麼事?嗬——她要納我命,我若還戴德戴德,我纔是傻子癡人!”
“一雙狗男女!”老天睜著眼睛看著呢,報應遲早會找上門!
蕭襲月對上蕭華嫣的眼神,嘴角染上一絲笑,蹲下來身、從懷裡取出一塊潔淨的帕子來,給蕭華嫣擦了擦臉。
秦壑轉頭瞪著蕭襲月,鄙夷、氣憤:“不管她犯了甚麼錯,她到底是你姐姐、是你親人!我道你目光清澈、心胸寬廣,冇想到你的心腸怎地如此暴虐?”這些暴民明顯是得了動靜用心在這兒堵著的,除了這女人,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