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該如何辦?把他們丟在那啊?”陳郤反問道。
木行周少不得要勸,“陳女人久居京中,是不曉得內裡世道有多亂,特彆是女人家。固然那山頭領頭是個女匪賊,也夙來愛管些閒事,時不時的愛給一些刻苦的女人撐腰,可手上麵管著的也是一群男人,也一定真聽她的。就是再進山,陳女人也不消親身去這一趟。”
想到這木行周都感覺倒黴,當然被搶很多了,也有了經曆,每一回最後一輛車的都不算是甚麼值錢的東西,又怕人家看出甚麼門道來,又多裝的是合用的如粗布糧食甚麼的。
木行周精力一抖,“這裡頭莫不是有彆的啟事在裡頭?”
陳郤聽得哈哈大笑,“那也要官宦人家啦。我們姐妹家裡母親早逝,父親又得靠不住,這回見得孃家有表哥要出京玩耍,這才厚著臉皮上門想著捎帶一程,給家裡上麵的弟妹賺點花消歸去。”
陳郤在茶幾上畫了個圈,“冇人來報信兒,就證明他們一行人被人包圓了,但國公府的保護自幼習武,哪是匪賊們的三招兩兩式可比的,真對上了打起來,就是護著人返來不輕易,起碼返來報信倒是冇題目。但是冇有人返來報信,就有很大能夠兩邊並冇有產生牴觸,表哥他們是被人請進匪賊窩裡去的。匪賊窩裡膽量這麼大敢送信來訛詐,也就說人在他們手裡還安然無恙。”
小公爺跟傅三郎他們出城,必定是要帶路引為身份憑據的,可如果順手全帶了,現下小公爺也不在,國公府的牌子打不出來,彆說是拿出一萬兩銀子救人了,就是這城門能不能出都是個大題目了。
為免傅家表妹擔憂,陳郤不得不跟她解釋,“綁匪綁了人,敢讓人把訛詐的信送到堆棧裡來,膽量夠大吧?”
素節這個時候腦袋立馬靈光起來了,連連點頭,曉得是這要木行周這個熟人來幫手。
反正都承了孃家的情了,一個較著聽得出多年冇有來往的姑姑,又有甚麼用,要有友情在,也不消兩個女人家一起帶著買賣來尋人,本身就叫人去都城裡接了。
好好的一個國公爺被抓了,本地官府總得有任務,也得脫手救人。
本來是探聽事的,要如許小二也就內心有了點底氣,趕緊道:“兩位女人想探聽甚麼?小的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不過想著那二十幾車的東西,雖是馬車門窗都封著,陳郤賣的也多是便宜東西,但代價也很多,就笑著道:“女人可彆這麼說,就這一起買賣都是很多錢,又哪到留不下宅子的境地。”
也幸虧劉喜玉冇把他們幾個的路引給帶走,不然找到木行周的第一件事就不是問能不能牽線,而是能不能打通守城官放他們出城了。
傅家表妹在中間聽了半天,在聞聲陳郤說要親身上山,臉都白了,“姐姐還是聽木老闆的吧。”
做買賣的事情,小二在堆棧裡號召商賈們得久了,也能看出些花樣的,就如陳郤這類,從都城裡來,打一個來回,也是很多的一筆進賬,且另有人當背景,隻會賺得更多,又哪用去找甚麼姑姑看人神采。
木行周感覺,這位陳女人的腦筋有點跳脫,如何個兒就說到這類冇影兒的事上去了,“這跟救出小公爺有乾係?”
素節一走,傅家表妹就開了口,語氣裡帶了鎮靜,“姐姐,這真的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