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人提起納妾續香火的事,柳溫明老是笑著道:“後代後嗣,都是天定,不能強求。”
自青紋雙親被診出是肺癆以後,她嫂子便毫不包涵地將兩個白叟掃地出門了。
固然已經請來了大夫,但大夫也是男人,進不得房,隻能在外頭候著,由瓏繡在兩端傳話。
還是長安支了銀子給青紋租了屋子安設父母,又請醫抓藥,準了青紋乞假。
“好了好了,我這就先歸去了,比及這小子滿月酒,我再到府上來討杯酒喝。”丁夫人見柳溫明不知所措,謹慎翼翼地捧著繈褓的模樣,也不由忍俊不由。
柳溫明聽了長安的話,點了點頭,但兩眼還是緊緊盯著房門。
“不是應當另有半月嗎?如何日子提早了?”長安了動靜,將筆一扔,便一起小碎步衝到了清潭院。
派疇昔的人前腳剛走,後腳顏氏房中就傳出了痛苦的嗟歎之聲。長安聽得母親叫得沙啞的聲音,心中既急且憂,柳溫明更是變了神采,不斷地催問房外立著的大夫但是有甚麼不當,何故聲音這般痛苦。
長安攔住:“姑母一早就攜了表姐出府去了,這會子還冇返來呢。”想想又道:“不如令人快馬去將丁伯母請來,許能幫上甚麼。”
“父親,您快抱抱他啊。”長安見柳溫明愣愣呆呆的神采,忙推他一下。
長安早在門口等待,一見丁夫人馳騁而至,也來不及驚奇,吃緊地將她引往清潭院裡。
“她人呢?”長安進了房,脫了外披,問起青紋的地點。
未幾時,丁夫人笑盈盈地抱著方纔出世的孩子走了出來,朝直著脖子往裡望的兩人道:“大喜,是個小小子。”
“你們送些吃食疇昔給她,把我的話奉告她,就說近段日子不需求她服侍了。讓她不消掛記取我這裡。”長安忖了忖,又感喟道:“青紋向來都把事情放在內心不肯說出來,在鬥室子裡呆著也好,是該讓她痛痛快快地哭幾場纔是。”
“快,去客院把你姑母請來,她是過來人,讓她出來瞧瞧。”又待了半個時候,柳溫明按捺不住,讓長安去請了柳明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