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簪子看起來淺顯,但當中鏤空,比起平常的實心金簪來要輕很多。
瓏繡伸出雙手,手上捧著一枚金釵,恰是振翅胡蝶的款式:“回夫人的話,奴婢們翻查了好一會兒,纔在承擔最下頭找到這枚金釵。”
瓏香笑盈盈地走到封蟬身邊,客客氣氣隧道:“封蜜斯,可否將你手上的簪子交給奴婢?”
“母親,既然她毫無改過之心,我們又何必給她留麵子?”封蟬氣勢洶洶,語帶挖苦:“剛纔有人誇你心機巧,我瞧著一點兒也不錯,你這藥藏得埋冇,平常難以發明。”說著伸手撿起地上那支振翅胡蝶金簪,用力一拔。就將簪頭上的胡蝶拔了下來,暴露裡頭中空的部分:“你瞧,這藥。現在可不是正在裡頭嗎?”
長安卻盯著那簪仔細心看了好一會兒,緩緩笑開道:“這簪子不是我的。”
“六歲?姑母倒是曉得的清楚。”長安嘲笑道:“姑母大抵忘了,長安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罷了。”
她頓了頓,持續道:“我的簪子隻是平常的實心金簪罷了,哪有這般龐大的關竅?”
“姑母不必起火,”長安眯起眼睛笑道:“剛纔你拿出簪子來,因著款式一樣,長安一時冇有辯白出來,現在表姐翻開此中的構造,我才必定這並非是我的那根簪子。”
“母親,女兒明顯將簪子給了微然,她卻說冇有。少不得要勞動母親差幾個姐姐去微然房中搜尋一遍了。”長安向顏氏道:“為了以示公允,還要煩請諸位夫人派上一兩個身邊的人伴同前去。”
柳明月不悅道:“侄女何必要逼她,她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罷了。”
封蟬說完這話,就將手中的簪子倒轉過來,果見一股子粉末如同細沙普通流了下來:“母親已經找人驗過了,這但是見血封喉的,砒霜!”
封蟬怒道:“你不要對勁,就算藥不是你放的,你無緣無端地差人來給阿容送簪子,如何能夠全無所圖?”
柳明月看到跪伏在地上的柳微然固然是滾了滿臉的淚,但細觀神采並不見半分錯愕驚駭之意,便將心放了下來:“侄女儘管去查就是,我有甚麼不放心的。”
因而一行人統共六個丫頭便往閣水居走去。
唐夫人道:“姐姐如果不嫌棄,就將我身邊的木香也帶上。”
“長安聽到現在,倒有一件事不明白。”長安笑道:“既然姑母認定是我借送簪之名來打通下人給您下藥,那麼,這藥……又在那邊?”
柳微然見到那簪子,麵上現出難以置信的神采。長安走到她麵前:“你不是說我未曾賜下簪子給你嗎?那現在這金簪……莫非是你從我房中偷的不成?”
柳明月的臉上已不見了方纔的對勁洋洋:“便是冇有鏤空,又能申明甚麼?誰曉得這簪子是不是本來的那一根?”
過了約半柱香的模樣,六個丫頭返來了。
說著轉到微然麵前,和顏悅色地問道:“我前次給你兩支金簪,一支讓你送給阿容,另一支給了你,現在那金簪安在?”
見柳明月籌算開口,長安先一步截道:“姑母如果不信,長安當時打了兩支普通模樣的簪子,我將另一支取來,您一觀便知。”
丁夫人也差了紅英同去,史娉婷之母,鐘柯琴之母被女兒哀告,也自派了個丫頭出來。
長安又問柳明月:“姑母可要派一名姐姐同往?可不要說此中有長安在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