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柳明月見她兩人神采微變，心中對勁，喜盈盈地拍了鼓掌，門外轉進一個肥胖矮小的身影，恰是柳微然。

厥後，柳明月如願以償地嫁進了封家，她的閨中老友卻倉促低嫁給了京中一個七品小官，這此中的啟事，無人得知。

“是柳蜜斯房中的。”

柳明月聽得這話，也從速介麵道：“不錯不錯，我們可不能喧賓奪主。本日是我小侄子滿月的大日子。我還未曾為嫂子道賀呢。”

柳明月聽到長安承認，頓時沉下臉來，將簪子往地上一砸，嗬叱道：“你竟敢企圖拉攏我身邊的丫頭，想要侵犯於我，你心中可另有長幼尊卑之分。”

“這簪子我倒是見過，是表妹本年新得的簪子，振翅胡蝶，她愛的甚麼似得。”封蟬恐怕長安否定，倉猝開口道。

“這簪子如許貴重，柳蜜斯為何要差人送給你？”

“真是好笑，這類大事，莫非不派信得過的丫頭，反而隨便抓個灑掃丫頭去送簪子嗎？”丁翎容出言調侃道。

“不錯，是我的簪子。”

“快坐下，你這成何體統？”唐夫人不防羅心俄然站起來，心中一突，麵上的笑意僵了僵，一麵用勁將羅心往下拽，一麵對在坐的諸位解釋道：“這位是我的表妹，此次是進京探我的。她與封夫人是十多年前的至好老友，本日驀地見了，不免有些失態，還望諸位包含。”

本日的柳微然明顯是特特打扮過的，身上穿戴天青色比甲，下著月紅色的褶裙。固然隻是府中一等丫頭的份例，但她用了心機，裙裾上繡了青竹翠蘭，行動之間頗顯風致。

顏氏並不曉得羅心此人的存在，但聽她言語，也明白是與柳明月有過節的。這事如果放在彆日裡，顏氏自是樂見其成的，但本日是柳長宗滿月，親朋老友齊聚一堂。此時此地，如何也不能叫這兩人攪結局。

阿容瑟瑟顫栗道：“這……這……柳蜜斯是要拉攏奴婢，要奴婢將夫人蜜斯的行跡報給她曉得，另有……”

“慢著。”幾人舉步要走，卻聽得柳明月大聲道。

柳明月又道：“你是個忠心的，須知將此事說出來纔是幫你主子，總不能見她越陷越深罷。”

長安聞言皺了皺眉，她身邊的綠衣麵色也是一緊。

羅心聲音冷酷：“你何必裝模作樣，惺惺作態？我來找你為了甚麼事你心中一清二楚，十八年前你做下的事，我但是冇有一日敢健忘！”

長安介麵道：“姑母何必急著下結論？莫非單憑這丫頭的幾句話，就要定長安的罪嗎？”說著走到阿容的麵前，蹲下身子問：“你說是我身邊的丫頭去送給你的，那你倒是說說看，這丫頭是我身邊青綠翠玉當中的哪一個？”

柳明月走到柳微然麵前，以腳點地：“你不要驚駭，就將全數事情和盤托出就是。有我在此，毫不人侵犯於你。”

“還讓奴婢在夫人的飯菜中下藥……”阿容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叩首。

柳微然沉默不語。

她帶著封蟬並冇有落座，直挺挺地杵在當中，連帶著與她同來的趙夫人也冇有坐下。

長安穩穩地向前跨了一步，揚聲道：“不必他日，本日就將話說得清楚明白。”她回身朝席上諸人福了福身子：“諸位伯母，家醜本不該傳揚，但此事事關長安的明淨，長安想要叨擾，請諸位伯母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