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翻著厚厚的摺子,上麵洋洋灑灑地列舉了明珠的諸多劣事,並將結黨營私、坑害異己、收受賄賂的證據一一擺設,钜細靡遺。
而餘國柱則為納蘭明珠的翅膀,時人稱他為“餘秦檜”。
康熙看著列舉在上麵的諸多證據,心中為了朝廷多了一名敢直言的忠臣而大悅,當即便派密探前去詳查一番,獲得的答覆與奏摺上所言如出一轍,他次日早朝便奪職了勒輔,將佛倫降職,同時將郭琇升任為僉都禦史。
郭琇頓時明白了帝王的意義,重新伏□:“臣明白了。”
當時康熙抱病,郭琇前來上疏,奏摺混在了一起,等康熙能下床了,在一起措置時纔看到的。他以監察禦史的身份上了一份參河臣疏,上麵陳述了當時的河道總督勒輔在戶部尚書佛倫的支撐下,治河辦法不當,導致江南地區困於水患,百姓怨聲載道。
室內一時靜下來,康熙摸出胤礽的那張畫卷,複又看了起來。
“嗻!”
康熙正覺奇特,剛想問上一兩句,便聽梁九功在門外道:“皇上,僉都禦史郭琇覲見。”
明珠是誰?餘國柱又是誰?
全部後殿隔斷分紅數間小室,其門或真或假,難以辯白,兼之構思精美,素有小迷宮之稱。
“……誒?!”胤礽終究反應了過來,上前一步想掠取,卻被康熙一個回身避了開來,他臉上臊紅,“皇父!”
至於保清的部分,之前21章的批評欄已經解釋過,這裡就不贅言了,咳咳……
第二卷看起來也隻是隨便的畫了幾筆,還是看不出甚麼。
“不,隻是……”如許一來,就叔公獨大了……胤礽總感覺有些模糊的不安。
“嗻。臣辭職。”
而《清史稿》傳記五十六上,記錄的也是明珠。而非納蘭明珠。
郭琇照著端方一一貫兩位主子請過安,聽得此言才站起了身。
胤礽愣了愣,順著康熙的目光看疇昔,雖不感覺這幾幅畫作當真有甚麼不祥之感,卻還是應了一聲:“是。兒臣這就令人取了收走。”
待胤礽也看得差未幾了,康熙的威壓也施得差未幾了,他端起一旁的杯子,淡淡的開口:“郭琇,你可知你彈劾的是何人?”
胤礽也共同地岔開話題,應和道:“是啊,皇父真的好久未曾過來了……對了,前些時候,兒臣作了幅畫……”
胤礽筆跡的中間,還吊掛著幾副意味君子的竹畫,遺世而凜然,卻又帶了幾分淒然與孤零,康熙的目光在上麵逗留了半晌後,道:“胤礽,把這幾幅畫作取下來吧,即使君子之道很好,但這幾幅,總有一種不祥之感。”過分清冷了。
康熙就站在他左手方,穿戴暗繡五爪五龍的暗色便服,溫馨地看著他的行動。胤礽一轉頭,便與康熙的目光正對著,內裡透出的期許之色讓胤礽不由自主地揚起了唇角。
胤礽猶在那邊糾結該如何說才氣壓服皇父不去看那幾捲紙,聽到胤礽說不是不肯給他看的康熙內心已然拋開了之前的沉悶感,不等胤礽“隻是”出個下文,便伸手將那幾捲紙翻開來細細看了起來。
“郭琇,朕但願你能始終如一,千萬不要步入朝堂的大水。”在郭琇即將退出去時,康熙又叫住他,這麼說道。
而葉赫那拉氏又按照分歧的叫法,被稱為葉赫納喇氏,或葉赫納蘭氏,實在,這就是同一個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