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毛線！湯圓已經冇有了好不好！！！”

“……”

“寨主，蜂蜜糕蒸……哎喲瞎了我的狗眼啊！”

她舉著勺子漸漸往我嘴裡送，神采也是越來越奧妙，彷彿心存不軌。公然，勺子都伸進我嘴裡了，她又一下縮了手，害我咬了舌頭。

……

“喂，冇你如許的女人！”我哀怨地瞧她，她對勁地將湯圓丟本身嘴裡，而後湊過來掰著我的下巴做羞羞的事。艾瑪真是討厭的德行！

“三百年前熟諳的，當時候她想困我，被我打了一頓就誠懇了。”

“嗤，我是諒解你怕你累著，不知好賴。”她站起來，勾著我的脖子側坐在我的大腿上，我大爺似的抱住這水蛇腰的大爺，就彷彿抱了個花女人，想來神采是惡棍又鄙陋。

常問夏劈裡啪啦地叮嚀完便走了。我找來張鈴兒的丫環品兒，品兒見了我驚奇不已卻又吞吞吐吐不敢問甚麼，在曉得張鈴兒即將分開白水山以後，才哭哭啼啼地為她清算屋子辦理行裝。我給張鈴兒梳了個垂鬟分肖髻，簪上一支淺紫色的琉璃珠花，又替她抹上脂粉點上胭脂，描兩彎柳葉般的長眉，她規複了平常的端莊清麗，才放心腸去找張先生告彆。

我倉促站起來，跑到門口：“走吧。誒？我們是往哪個方向去？要如何去？”張鈴兒一樣是冇有眉目，便與我一同看向常問夏。而常問夏不愧是活了這麼久這麼久的大人物，心機周到麵麵俱到，早做了安排籌算：“不歸山在西北方向，我們可沿著西北官道走，沿途尋覓落腳之處，最好是火食希少的處所。”她領著我們朝外走，邊走邊持續道：“實在我曉得個處所，離此地不遠不近，倒能帶你去看看，若不對勁，再找便是了。”

“她本來就是我這兒端盤子的，劉卿顏來了才調疇昔，現在人都走了，她天然是返來當差的。嘖，跑就跑瞭如何不把糕留下。”她朝著小伍拜彆的方向抿了抿嘴，又轉而看我：“楚盼娘，我們再來吃湯圓好不好。”

她嘴巴一撇還假裝彆扭：“有甚麼好笑的。喏，最後一顆，還要本寨主餵你麼？”

她掰著我的下巴，用拇指和中指卡著我腮邊的樞紐，讓我不得不仰著頭微微翻開口腔，任由她咬破湯圓將流水似的糖心芝麻餡兒朝我嘴裡灌。苦澀得過分的芝麻糖汁在我的口腔中流淌，漸漸地順進咽喉深處。隻可惜餡兒再實在也是有限，吞嚥了兩口便冇了。我伸長脖子又壓下她的背，湊疇昔搶她嘴裡殘剩的湯圓，這是不是叫虎口奪食？

“如何，這麼快？都籌辦好了？”常問夏已規複了端莊的腔調，小白臉甚麼的悄悄間無影無蹤。

總之，顛末一通卑劣的爭奪，湯圓早就你一口我一口被分了屍，再厥後？再厥後就當湯圓還活著持續吃嘴唄，歸正除了吃也冇彆的事可乾。

“……”我和張鈴兒麵麵相覷，都感覺這倆妖精的乾係不會如何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