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兒。”她連瞧都冇瞧我一眼，隻是眯眼望著山頂麵無神采地奉告我這個究竟。

“走吧。先回我的居處，給你安排居處，清算好了便隨我去見掌門。”孟東李說著，便飛身又將我帶到了另一座與赤儀所去之山毗鄰的山嶽上去。

“那……從哪兒上去？”

“嗯，跟我來吧。”女子見我點頭，便回身帶我出門，一邊向東走著，一邊又對我道：“我叫姬偶然，待你入門，便要叫我大師姐的。師父有八個門徒，現在留在門中的隻要三人，另五人還在外遊曆至今未歸，晚些時候你就能見著了。好了，你住東廂這間房，我在隔壁，今後如果有甚麼題目，可隨時來拍門。”她說完，便朝我丟了一個輕浮的笑容，回身回屋關上了房門。

“來了？屋子可還對勁？”她開口問道，雖換了打扮，聲音卻還是清冷。

未幾時，孟東李便領我到了她的住處，一座小宮殿，雖說仆人侍童甚麼的一個冇有，內裡的安排安插卻極是精美，與我印象中她的風格實在不符。

“本來如此……”我四周瞧瞧，連個牌匾都冇看到，隻能指著瀑布問：“入口呢，在哪？我如何冇見著？”

“未曾見。”

“出外遊曆的時候，門人會著道袍，以道人身份示人。但返來了，便冇有這很多端方。嗬嗬，你到這兒，可見過另有彆人穿道袍的？”

兩人聞言拱手告彆，而後赤儀便拉著墨火的袍子跳上飛劍朝東邊一座山嶽飛去。

又打馬前行五十裡地，一起皆是石灘野林。間歇的鳥鳴，偶爾的獸啼，另有耳邊不竭反響的常問夏哼的小曲兒，隻幾近冇有人的氣味，怪蕭瑟的。我們鑽進一片楓林，奇特的征象便呈現了。這片楓林並不是這個季候該有的色彩。開初是綠色，再是從綠變黃，從黃變橙，從橙變紫，從紫變紅，越是前行，楓葉的色彩便愈紅豔，直到身周皆是火普通的色彩，彷彿置身禍害，麵火線才豁然開暢起來。

孟東李嘴上並未作出迴應，隻朝他們略一點頭，便又領著我穿過道場，同時對我道：“他們是我的徒孫，因這道場是山上靈氣最充盈的處所，是以他們常日裡會在此處打坐。今後你入了門，亦是免不了在此修行的。”

孟東李見我一臉沉思充滿質疑，便叮嚀小道姑：“赤儀，爬給盼娘看看。”

“你在這兒等著，稍後我的大門徒會來接你，為你安排屋子。清算完了再返來這裡找我，牢記。”她說完，便入了閣房，留我一人站在空空如也的殿堂裡。

看來已達到漫佛門的結界以內，而不幸的，玉玨也因這結界不能用了。

遵循原路返回，到了孟東李的小宮殿，便見她已換了身湖藍色銀絲水霧裙，束了個簡樸的隨雲髻，簪了支泛著青光的琉璃蘭花釵，非常冷傲地端坐在長官上。

“這兒就是我們師門的入口。早些時候這些瀑布都是連成一片的，入了秋，上遊快斷流了，才變成現在的模樣。再過上兩個月，就完整冇水了，山下的湖水會結冰，師門中統統的山頭都會積一層厚厚的霜雪，可都雅了。”赤儀小道姑對我解釋道。

“嗯，曉得了。”

“這裡就是漫佛門的根底。”孟東李指著最大最高的那座山嶽，又道：“主峰上是掌門所居之地，亦是早課議事和停止大典之所。稍後我便帶你去見掌門，商討入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