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匪賊,抓幾個女人也是稀少平常。”她有力地回嘴著,看話語裡的意義是死不改過,但聽口氣倒是擺盪了些:“就像你,不也是我抓返來的麼?不然哪來現在這隻故事?”
“混蛋你就是滿嘴抹蜜也一點兒不像好話行麼?”
跟著她慢悠悠地進入一座茅廬,外頭看著粗陋,內裡卻出奇的寬廣邃密,到處飄著藥香。三麵藥櫃,正中一隻八卦爐,裡頭還燃著火,彷彿是煉丹的處所。順著暗處的小門再進入另一間房,古樸的氣味劈麵而來,入眼是一排排頂天登時的木質書架,上頭的書看起來本本年代長遠卻纖塵不染。
無法之下,我隻得拿出敬愛的大師姐送的紅蒲團,盤起腿坐著看書,雖說這《天方藥經》與之前孟東李給的經絡書要成心機很多,但光是如許看也很無聊啊……莫非做人師父的就是如許隨口一句“這本書背下來”就完事兒了?莫非不該趁便教一教影象的體例麼?哎……孟東李和廉不愁公然是師姐妹,一個德行……
廉不愁,這個說不出滋味兒的名字,具有如許一個名字的女人,高挑、貌美、慘白、孤介,劈麵的涼意讓人不知該如何與她靠近。第一次麵對她,我得空思慮這女人活過多少光陰,隻曉得她比我那不苟談笑的師父看起來更加孤傲冷僻。她穿戴一身青灰色暗紋綾羅裙,麵龐慘白且刻薄,彷彿一朵冰窟裡孤傲綻放的花。
“師姐歸去了。”她說完這句話便合上了唇瓣,還是麵無神采地看著我,卻似是在等我做甚麼或是說甚麼,總之是意味不明,我有一種該說點兒甚麼但說甚麼都冇有任何意義的感受,進退兩難。終究,她還是開口了,伴跟著微微蹙起的兩彎細眉:“你還是踩著我的月半草。”
我點點頭,她也點點頭,然後竟抬腳走了……就這麼走了?還冇給我安排住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