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盼娘!!!”
“這裡有很多老鼠。”黑暗中,我悄聲對常問夏道。
鞭子、水箭、拂塵、玉簫,四種兵器朝鼠王身上號召,那妖鼠礙於腳下泥沼,隻得抬手抵擋,,一刹時,手臂上的鎧甲四分五裂,暴露皮開肉綻血肉恍惚的肢體。
“好,盼娘你去。”
我則是跟著孟東李等人鑽入那周府彆院的枯井,按昨日八卦鏡中所見在地底的隧道中七彎八拐,期間也偶爾會看到零寥落落的鼠群,想是因了陣法的影響,行動並不像先前普通矯捷。胡豁然玉簫吹響,那些被陣法束縛得更顯臉孔猙獰的妖鼠便服服帖帖視我們而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隻見一個小小的土包漸漸靠近那暗處,我眯起眼張望,模糊瞥見那土包彷彿進了牆上阿誰洞窟。
“我去。”說話的並不是漫佛門的弟子,幾日相處下來,我也熟諳了他,名為胡豁然,是八重派的門人,在門派中職位不低,看樣貌,是個風雅的男人,一身灰白袍子,看著很有風骨,以玉簫作兵器,能依托簫聲使狂暴的妖鼠變得安靜,但時效是兩柱香的時候。
這位則是我的三師兄符牧榮,孟東李第三個門徒,主修土係功法,地底底子就是他的天下。
四道風刃與鼠尾撞在一起,唰唰唰唰四聲,風刃去勢不減,但那武裝了倒鉤盔甲的鼠尾卻斷成了好幾截,暗語極是劃一,斷尾掉在地上還會扭動……
“看來你這條尾巴也欠清算啊。”常問夏不屑道,卻收起了小刀,而是發揮了四道風刃向鼠王襲去。鼠王自是甩尾抵擋,也隻得甩尾抵擋,常問夏微一挑眉,嘴角勾起壞笑。
“能夠讓盼娘去見地見地。”廉不愁眸子子慢悠悠地往我這兒轉了轉,看起來何其不經意,又低下頭看了看臂彎裡的九尾狐,抬手給她順了順毛,就不再說話了。
鼠王吼怒一聲,雙眼更是赤紅可怖,他積儲力量,從體內放出蒸汽,通過身材與鎧甲間氣體的收縮擠壓泥沼,好讓他捨棄鎧甲得以跳脫。
“啊……好吵……頭疼……”
因了水盾的乾係,黑煙被擋在盾外,並未入體,是以,有冇有毒我是不曉得了,但顯而易見的是,這黑煙濃到了極致,所及之處乃至比方纔入洞之時更加烏黑。我看不見那鼠王,看不見常問夏,也看不見其他人,激烈的不安侵襲而來,我隻能儘能夠地加固水盾。
一行人終是到了鼠聚集會的處所,阿誰頗是寬廣的洞府大殿,此時殿內空空,烏黑一片,唯有那寶座上的骷髏內,兩枚螢石閃著幽幽的綠光。
正處危急時候,常問夏的長鞭劃破虛空擋在我身前,纏住那鼠王的脖頸,將他扯了疇昔。隨即,我便覺一陣暴風吼怒而過,瞬息間黑霧散去,光亮重現。
“哼,看我先卸了你的指甲!”常問夏冷哼一聲,繼而取出一把細細窄窄的金剛小刀,踏風普通在鼠王周身繞了兩圈,隻聽哢嚓哢嚓幾聲,鼠王的黑指甲便被削得平平整整。
“可我甚麼都冇聞聲。楚盼娘,你中術了。”
常問夏與鼠王纏鬥在一起,實在要殺了這耗子王,對常大寨主而言是何其輕易,隻是這會兒要留它一條鼠命,總要費些周折。
“噓……先看你三師兄的。”她用極低的聲音對我說,幾近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