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級眯起眼,寒光乍現,忽而又平複下來,給我下了訊斷書:“另有七日,她若毀約,我便……”他也不說下去,叫我自行設想?我內心隻要兩個字,撕票,並且是撕得非常慘烈。
鏡妖見我情感衝動,倒是冷酷淡定,拿出一塊圓圓亮亮的鏡子,給我道:“你將這塊護心鏡戴在身上,生命垂死之際,我便能有感到,將你從魔陣帶出來。”
“那我要在這裡呆多久?”
“是生是死,就看你如何做。”首級說著,竟吐出開叉的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話中有深意,也不點透,轉而對鏡妖道:“左護法,帶她去養魔陣,但是,彆弄死了。”
我……我如何會不曉得,這個在常問夏口中一度呈現的名字,害死常念雪的禍首禍首。一陣有力感囊括滿身,我惡感常問夏和常念雪之間的統統恩恩仇怨,是以自從與她在一起,我便未曾主動探聽她之前的情史。兩民氣照不宣,將疇昔放在一邊,將目光放在將來,但有些事情,一日冇有一個告終,便埋下一日的禍害。現在,仇敵上門,你死我亡,總歸是到了了斷的時候。我還記得當年那場大戰,兩敗俱傷,便是申明蛇妖和常問夏氣力相稱,而顛末這許很多多年工夫的浸禮,兩人又將迎來如何一番較量?但不管如何,我定會與常問夏同生共死。
“不平常的乾係?”首級的話語裡諷刺之意顯而易見:“我還當那蝶妖是如何專情。如何,蝶妖真能為她孤身赴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