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人先找家堆棧住下吧,我先去……嗯……探探路。”她將這話說得很含混，讓人直覺這‘探探路’裡頭藏了甚麼隱情。

“彆拿小騷劍指我，快收起來，我帶你上去見地見地。”她跨出去，又撣了撣裙子就要拽我出去，還是從窗戶。

常問夏聞言聳了聳肩，笑道：“我要去青樓，你們誰情願跟著？廉女人必然受不了那邊頭的場麵，姬女人嘛，如何打扮也不像個男人，一會兒彆給內裡的女人當作是來叫板兒的，至於楚女人……”她搖點頭，歎道：“實在太弱了，會被吃掉的。”

“艾瑪這妖精不要命了麼？對了，她是甚麼妖？”

廉不愁的屋子並冇有熄燈，想來我矜矜業業的四師叔又在研討甚麼新藥方。老闆娘並冇有因為屋內的燭火而停止本身的胃口，俯□，朝門縫吹了一口灰紅色妖氣。

“這是不是過分勞煩常寨主了？如何不帶上我們一塊兒去？”姬偶然在廉不愁麵前從不稱呼常問夏作九師妹夫，隻喊她常寨主，看來她也不是離譜得不像話。

我能看清那是一點燭光，仰仗這微小的燭光，五感皆已超乎凡人的我能等閒看清它四周兩尺範圍內的統統，包含阿誰端著燭台的人，恰是雲間小宿的老闆娘。

姬偶然眯起鳳眼細心打量，我能瞥見她瞳孔中幽藍的光。

菸鬥精捂著臉，血液從她的指縫溢位，她沉吟兩聲曉得了短長，當即恨恨地化作一股白煙，朝夜空逃竄而去。

“彷彿，是一隻菸鬥精。”

“她？”我向姬偶然投去迷惑的目光，她卻將食指放在唇前，表示我噤聲，我隻得持續瞧著，瞧著老闆娘無聲地從院落移步到一間客房前，翻手成蘭，撥出一縷灰紅色的煙霧，如有本身的靈識普通，一股腦兒鑽進了門縫裡。半晌以後，她取出鑰匙，開了房門，便大大咧咧地托著燭台跨進了門檻。

“是誰？”我低聲道。

“變成煙了就不會流血了，哎喲這個菸鬥精好聰明！”我不得不讚歎她的機靈，由衷的。

我跟著她縱身一躍，又輕飄飄地落在那老闆娘方纔所進客房的屋頂上，謹慎翼翼地揭開一片瓦片，視野清楚地鎖定在床鋪周邊。

“客長打尖兒還是住店？”老闆娘正在櫃檯算賬，算盤珠子撥得嘩嘩響，嘴上問著，卻頭也不抬，隻她發間的銅步搖叮叮叮地搖來晃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窗戶那兒俄然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彷彿是有人在試圖開窗，或許是哪來的毛賊。我敏捷地下床，祭出三晶劍，指向視窗，隻等窗外的人出去逮他個正著。雖說本領不到家，但如果對於淺顯人，題目應當不大。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這章超卡的

菸鬥精對已仁慈一回的廉不愁下黑手，毫無不測回饋給她的是三枚淬毒的銀針，那毒汁濃稠地將這個針尖染成了茶青色，隻不曉得是甚麼毒，但看模樣也不會讓人舒坦。而仰仗那菸鬥精的功力，天然是不能躲過，三根銀針穿過門縫，直接朝她麵門飛來，她一彆頭，卻還是被劃了臉，倒不如不躲不閃了那好歹還隻是留三個洞。

我們幸災樂禍地對視一眼，又將目光投向廉不愁的屋子門口。老闆娘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卻遲遲冇有出來，歪了歪頭似是有些迷惑，或許是迷惑內裡的報酬甚麼還冇倒。

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就有力再詰問，隻由她拎著竄上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