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於吏部委任新的官員去江南的任免權,天子出人料想的讓丞相謝懷遠與太師雲澤共同製定。
聽了這話,杜嬤嬤笑著說:“四蜜斯另有三個月才返來呢,大少奶奶就惦記取這事了。不過也是,做衣裳要好些日子不能草率。老身記著了,轉頭就去挑布料。等身量尺寸到了,就依了當下的新格式漸漸做來。四蜜斯恰是長個子的時候,能夠恰當放廣大些。”
“稱身就好,我們又不是那等穿不起的人家,長個子了就再做。”黃氏輕聲道。
“嗯,先生說的,門生記著了。”蕭槙仍然是背脊打直,像是疇前在講堂上的模樣。不過話雖說得恭敬,謝懷遠曉得也不過是個麵上的情分罷了。他現在恰是意氣風發之際,聽不進垂暮之人的這等奉勸也是常理。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加上之前三份說話峻厲的摺子都留中不發,群臣也明白天子是情意已決。再者成年皇子不就藩也不是冇有先例。一則是天子不放心,要留在身邊看著省獲得了封地拆台;二則便是留下來辦差。
“杜嬤嬤,前次我寫信去,問了陌兒現在的身量,她的複書想必很快就到了。到時候你記得提示我讓人給她裁製春裳。她可兩年多冇穿過花衣裳了。嗯,轉頭你親身去找幾匹布出來,我怕旁人不曉得陌兒的愛好。”
二皇子在江南做的事,天子在朝臣麵前是大加表揚的。謝懷遠自不會壞了這個基調,但是還是勸了幾句宜緩不宜急的話。
太子不能不出聲了,因而出列說了信賴二皇子必然能上體聖心,中敬兄長儲君,下則戮力國事的話。
雲貴妃倒是就雍王正妃的人選犯了愁。在一張紙上塗塗抹抹了半日,實在何止半日,她想這事已經好久了。
外頭出去稟報,說是二皇子到訪。
“皇上駕到,臣妾有失遠迎……”
歐陽先生看來一眼,夫人歸天兩年,老爺的確衰老了很多,疇前是底子不露老相。嘴上卻隻能說:“老爺的精力,等閒一個年青人也是比不了的。再說,再過三個月,大少爺就返來了。”
雲貴妃嚇一跳,她想得出神並不知天子幾時來的。
天子還親身在朝堂上說了為何不讓二皇子就藩,而要留京。留下他是為了給太子一個擎天保駕的皇弟,一個精乾無能事肯為天子分憂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