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子,他看到正堂內的擺件都被宋瑤竹換了位置,壓抑的火氣又敏捷燒了上來。
王妃這麼做......必然有她的事理!
“這花是哪來的?”
她哈腰去摘花,被婢女倉猝攔住。
幾息後,宋瑤竹壓下心頭的酸澀之意,將手上的擺件放到了桌子上。
書童撓了撓後腦勺,“王爺常日裡插手些詩社活動,或是和朋友聽曲聞香。”
春季景色大多都式微,但王府內的背景並不如此。院子裡的桂花飄香,丹桂色彩素淨,小道旁金燦燦的菊花異化著鮮紅的曼珠沙華挺直了根莖,朝氣實足的模樣。
好半晌,他冷冷道:“你覺得你是誰,敢動我屋子裡的東西?”
他之前老是悶在書房裡看書,阿姐嫌棄他如許下去會悶壞本身,每日給他的書房換花。她說,看到標緻的花兒表情會變好,但願他看書的時候都是開高興心的。
自阿姐身後,他的書案上再無報酬他擺花。
她一雙大眼睛茫然不已,見謝離危不說話,主動開口道:“我看你屋子裡的東西暮氣沉沉的,就和秦嬤嬤去庫房裡挑了點新鮮的東西給你換上,你看是不是都雅多了?”
“宋瑤竹!”
宋瑤竹從內屋小跑出來,“如何啦?”
“是我不曉得本身的身份,還是王爺忘了?我們伉儷一體,你的就是我的,我為何不能動?”
宋瑤竹迷惑地看向婢女,她不記得謝離危有養花弄草的愛好。之前戈壁之國進貢一株儘是刺的球狀植物,名為霸王樹,她感覺新奇就本身養著,還被他嘲笑心態老。
“王爺常日裡都做些甚麼呢?”
這個設法一出來,就被宋瑤竹敏捷摒棄。她噁心透阿誰男人,如何能夠再入宮“奉養”他。
“去書房,帶路!”
看來隻能哄好謝離危了,而他又是本身最信賴的人,需求的時候向他暴露本身的身份,該是冇題目的。
聽了這話,宋瑤竹不免心傷。想當初阿誰意氣風發的少年,飽讀詩書,等候著有朝一日能治國安邦,現在卻被迫成了個閒散王爺,如何不叫人可惜?
“王妃說要和您商討歸寧的事情。”
書童戰戰兢兢地接過。
謝離危冇甚麼旁的愛好,就愛悶在書房裡讀謄寫字。旁人都說他沉穩,可在她眼裡,就是悶。